.....”临淮侯微微摇了摇头,莫名其妙的对朱平安有了一丝信心,临淮侯也觉的有些难以理解,可就是有了一丝信心。
“那我们是写遗书,还是写免死券啊?”魏国公扭头看向临淮侯和何公公。
“免死券吧......”何公公毫不犹豫道,他一介太监,压根用不了写遗书。
“免死卷吧。”临淮侯也开口道。
魏国公诧异看向临淮侯,毕竟写遗书的建议还是临淮侯提议的,怎么改主意了。
“我们躲在帐内,子厚挺身而出,临行前拜托我们写免死卷,我们总不能辜负子厚所托吧......另外,遗书等到最后一刻再写也不迟......”
临淮侯望着帐口,失神道。
“你们......唉,免死卷就免死卷吧,我也跟你们疯一回吧......”魏国公跺了下脚,然后撅着屁股在帅帐犄角旮旯翻出来了笔墨纸砚。
魏国公他们三人席地而坐,裁减宣纸,埋头开始写免死卷。之所以席地而坐,是因为帅帐内的桌椅等都被朱平安之前指挥亲兵拉出去再建防线了。
帅帐外,三千乱兵已经抢完了金银珠宝,再一次开始冲击帅帐门口的防线。
这一道防线用桌椅等物建造,比上一道肉盾防线要坚固,亲兵用力的推着桌椅等物阻挡。不过,即便比上一道防线坚固,但是在三千群情激愤的乱兵冲击下,也是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要被乱兵给撕破一个口子。
“狗官不给我们活路,我们也不给狗官活路,杀狗官!!”
“官逼民反,不得不反!”
“狗官,还我妻粮、兵饷!”
“狗官,黄侍郎还在下面等着你们,我们送你们去跟黄侍郎作伴!”
“兄弟们,开弓没有回头箭,杀了狗官,抢回我们的兵饷妻粮,投倭寇去......”
群情激愤的乱兵疯狂的冲击着帐前防线,扯着嗓子对着帅帐一片喊打喊杀。
朱平安从帅帐走出,坚定的走向摇摇欲坠的防线,走向疯狂的乱兵,一脸淡定从容,口中轻吟:
“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推翘勇,矜豪纵。轻盖拥,联飞鞚,斗城东。轰饮酒垆,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闲呼鹰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乐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