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清放下手中的笔,看向姜应鳞问道“泰符,是不是有人去游说你?”
姜应鳞点点头。
薛文清微微一笑,问道“去年救灾一事,你如何看?”
姜应鳞道“这是两回事?”
薛文清道“上回你都管不着,你还想管这事?朝堂那些事,咱们就不要再去想,能管这一亩三分地,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姜应鳞诧异道“薛兄,我记得以前挺喜欢评论时政,为何如今!”
薛文清笑道“那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不管我如何评论,都只是自娱自乐,在诉讼院,我还能够做一些有用得事,看到卫辉府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我就非常知足了。”
顿了下,他又将一份资料递给姜应鳞,道“这是梁馗等一干大地主联名控诉商人挖走他们的雇农,以及占据农田得水流。”
姜应鳞瞧了眼薛文清,心知他是不想跟自己谈这事,不禁尴尬一笑,接过资料来道“此事我也听说,但这不好办,占用水流,这我们可以去控诉,但是但是挖人一事,我也去问过,并非是商人跑去挖雇农,而是许多作坊高价请人,是他们雇农自己走的,这事我看还得去找一诺牙行调解啊!”
薛文清点点头,道“那你就去跑一趟吧,我看你就闲出来的毛病。”
姜应鳞尴尬得脸都红了。
虽然这仗都还未打起来,但是卫辉府已经是深受其益,大量的地订单通过一诺钱庄下到卫辉府来。
几乎所有的作坊都是在满员运作,但这还是不够,许多作坊都已经迁往开封府,什么士农工商,这都已经正面对抗,谁还在乎这个,世上最大的弹药生产基地就已经规划到开封府,并且一些刀枪弓箭等冷兵器也放到开封府,还有一部分则是让彰德府的铁器作坊生产。
这为开封府大量的就业。
开封府的百姓真是热泪盈眶,羡慕隔壁这么多年,可算是轮到我们了,也该轮到我们了。
这工钱自然也上涨了一些。
这就导致梁馗他们这些大地主就非常不满,一方面控制我们粮食价格,另一方面又抬高工薪,还跟我们抢水流,这是要逼死我们吗。
他们开始向诉讼院发起诉讼。
诉讼院直接扔给一诺牙行,让一诺牙行出面调解。
辰辰、曹小东也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传信给郭淡。
一诺牙行!
“刚刚各地传来消息,当地官府加强对我们一诺保险的监督,我们粮食的调运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并且警告我们,不能当地的粮食运送到别得州府。”
徐姑姑来到办公室,将一份信函递给郭淡。
郭淡问道“他们有权力这么做吗?”
徐姑姑道“不仅仅是官府,就连百姓也都是反对的。”
挺着大肚子的寇涴纱道“看来他们想阻止你将一诺保险的粮食调去西南。”
郭淡目光闪动了几下,突然道“马上传信给南京,让寇义盯着当地粮价。”说到这里,他稍稍顿了下,又向寇涴纱问道“夫人,我们在江南还能够调出多少钱来。”
寇涴纱道“这钱刚刚调去湖广,如果不算钱庄的存银,我们只能调出五万两左右。”
“可能少了一点,但是不打紧,到时可以找晋商借一点。”
“夫君你想干什么?”
“炒高江南的粮价,狠狠赚了他们一笔。”郭淡一脸奸笑道。
这时,小安走了进来,道“姑爷,卫辉府那边来信了。”
郭淡接过信函来,拆开看了起来。
寇涴纱问道“夫君,心中说了什么?”
郭淡将信递给寇涴纱,然后沉吟起来。
寇涴纱看完之后,向郭淡道“夫君,其实卫辉府的农税已经少得可以忽略不计,何不免除卫辉府的农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