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快了吧?”野道人心中一跳,皱了皱眉,等着第三拜时,冒出丝丝白气,淡淡飘了上去,与苏子籍身上一合,也有一丝飘了上去,落在远一点的祠堂。
这时不能多想,野道人说着“公子,白气相应,祖灵受之,虽尚未形成阴宅,但已与灵地结合,已经礼成了。”
“上面已建成了小祠堂,等着坟修完就可上头一支香,下面三十亩坡田,我考察到了伍、赖两家佃户,都是老实人,会每日敬支香。”
“平时还伺候坟地,给予除草,所以定的是三七例,每年交定额三成,公子觉得如何?”
三七是低了些,但苏子籍现在没有族人,只要靠这个来使人尽心了,就颌首说着“你办的不错。”
野道人这时松了口气,这算是安稳迁移成功,至于入葬过程里的异相,他蹙眉沉思,总觉得有点不对。
“是,这处小虞山并不是真虞山,只是县里取的名,也算是有点地脉,但不至于大富大贵。”
“现在这异相也不是大富大贵,却有地涌泉眼之相。”
“虽不大,却哧哧长久之感,哎,看来不仅仅是看相,连看风水,我的本事都不到家。”
大功告成,只剩下一些不必亲自参与的收尾琐碎工作,苏子籍突然之间,觉得莫名其妙的身体一轻松,似乎去掉了一块虽不大,却始终存在的石块。
“不管怎么样,身是苏家人,这祭祀义务是必须履行。”
“对人对己,尽是无愧,才是我作人的原则。”
苏子籍感觉到这变化,才松了口气,别说,这一系列流程下来,不是身体强健,怕早觉得累了。
一直旁观的余律,看苏子籍又朝新坟拜了几拜,心情复杂同时,也为苏子籍感到高兴。
曾经与苏子籍同窗,但现在已被其远远抛在后面的人,余律并不是毫无胜负心,也不是毫无嫉妒,毕竟考取童生时,自己曾高居榜首,而苏子籍只是末尾。
只是,心里更为好友高兴。
“这段时间事太多,本想着跟你们聚聚再走,但前段时间一直阴雨不断,又有堤坝毁了,多事之秋啊。”
面对着这些只能在此时聚一聚的朋友,苏子籍有些愧疚说着。
那种时候,莫说与朋友聚会,自己每次出去,叶不悔都提心吊胆,生怕遇到危险。
在那时去约朋友,就是没眼色了。
而一连下了这么久的雨,雨一停,又忙迁坟,这之前按着规矩,也不好与朋友聚会。
时间挤挤,也不是不能在这几日聚一聚,但说真的没必要。
“等从京城回来,我们再好好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