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先让林朔关了船上的马达,然后站在船头气定神闲。
魏行山这边是头船,他这艘船一关马达,后面几艘也就关了,环境这就安静下来。
老魏手里折扇慢慢摇着,嘬了一口嘴里叼着那支雪茄。
然后这位戏骨脸显然是被呛到了,但又得憋着别咳出来,嗓子眼里直突突,脸憋得通红。
林朔看着这个傻大个儿,说道“老魏,第一次抽雪茄?”
“嗯。”魏行山终于没忍住,应了一声之后,咳得震天响,腰都弯了。
“雪茄烟是不过肺的,通过口腔粘膜吸收尼古丁。 ”林朔淡淡说道,“真往肺里抽,大象都受不了。”
“你不早说?”
“我刚才看你范儿挺正的,还以为你懂呢。”林朔说道,“不过没事儿,眼下就是些哨兵喽啰,未必能看出什么来。而且你刚才崩的太紧,这会儿松弛一点儿反而更好。”
魏行山剧烈咳嗽着,过了一小会儿,这才说道“你以为我真不懂呢?”
“我现在就得以为你真不懂。”林朔回道。
两人说话间,两岸潜伏着的人唰唰地站起来了,有十个,一人一把步枪,枪口对着五艘橡皮艇。
魏行山这会儿还在咳嗽,一边缓缓举起双手,同时藏在墨镜之后的眼睛看了看这些人。
步枪各式各样,什么型号都有,而且锈迹斑斑,平时显然不怎么保养。
端枪的姿势也不标准,松松垮垮的。
在这个姿势下开枪,子弹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瞄得跟打得那不是一回事儿。
这就说明这支武装力量,是没有受训过的,也就拿枪壮个胆儿,安保队拿下他们不难。
事实上刚才那阵咳嗽,是魏行山让雪茄烟过肺,故意弄出来的,为得就是吸引岸边人的注意。
把这伙人的注意力,从五艘船上吸引到自己这艘船上来。
而与此同时,五艘橡皮艇的后两艘,上面是十一个安保队员,已经悄然下水了。
等岸边这伙人刚站起来亮出身形,他们脑袋后面,已经各自顶着一把手枪了。
这伙人刚把枪举起来,然后就整齐划一地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他们脑袋后面的手枪枪口,顶了他们后脑勺一下。
安保队整个战术动作从开始到结束,魏行山默数着,十七秒,还行。
魏行山咧嘴微微一笑,放下了高高举起的双手,抬头看了看四周,朗声说道“尤里安,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
老魏说这句话的时候,船在水面上静静地飘着。
两岸这十来个人,已经被安保队员控制住了,也很安静。
这会儿也就天上不安静,雷声阵阵,乌云压顶。
河里人随船走,岸上人都定着,两拨人眼看这就要错开了。
魏行山心里不着急,因为他知道,刚才自己说的是汉语。
尤里安是个印尼人,未必听得懂,而且他本人也未必在这儿附近。
可婆罗洲华人的比例很高,这伙人里肯定有知道汉语的,得给他们一些时间,转达意思。
等了一小会儿,两拨人错开有二十多米了,前面的密林之内,这才走出来一个人。
这人三十来岁,干瘦黢黑,一脸警惕地看着船上的众人,用汉语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叫梅昆。”魏行山朗声说道,然后给了林朔一个眼神,示意他靠岸停船。
老大有吩咐,林朔这个头号马仔自然得照办。
猎门总魁首重新拉起了马达,在船尾掌着舵,把橡皮艇停在了岸边。
后面几艘船也有样学样,停靠妥当,安保队员们也押着之前那伙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