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孩子登上玄武号的时候,约瑟夫·奎勒终于在阿德的办公室里再次见到罗克。
“奎勒先生你好——”罗克对约瑟夫·奎勒的愤怒眼神视而不见,打招呼的时候泰然自若。
“洛克部长,我不好,很不好。”约瑟夫·奎勒怨气冲天,如果说之前的叛乱还处于可控状态,那么现在刚果自由邦的局面就完全失控,比利时国内已经发出动员令,号召比利时人武装起来保卫刚果自由邦,但是在比利时国内应者寥寥。
不能怪比利时人自私,刚果自由邦最开始是利奥波德二世的私人领地,现在虽然接受比利时政府管辖,但是和普通比利时人依然没什么关系,绝大部分普通比利时人并没有从刚果自由邦获益,所以他们真的不关心刚果自由邦的叛乱,很多比利时人甚至都不知道刚果自由邦的位置。
“理解,要是尼亚萨兰烽烟四起,那么我的心情也不会好。”罗克不在乎约瑟夫·奎勒的心情,不作死就不会死,可惜很多人不明白这个道理。
“约瑟夫,冷静点,愤怒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阿德也是很无奈,这可不是求饶的态度。
不管约瑟夫·奎勒有多愤怒,现在的实际情况就是,如果比利时政府不给罗克一个满意的答案,那么比利时政府可能就会真的失去刚果自由邦,就和之前的葡属东非一样。
阿德也实在是想不通,明明很明显的事实,但是为什么有些人就是不能接受。
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叛乱不是发生在南部非洲,阿德当然不担心,就像罗克说的那样,如果叛乱是发生在尼亚萨兰,那么罗克的心情也会很糟糕。
“洛克部长,即便是要追查凶手也需要时间。”约瑟夫·奎勒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无所谓,安特卫普被杀害的华人店主一家是你们比利时人,和我其实也没有关系,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罗克不纠缠,小国寡民的悲哀就在这里,一旦殖民地不稳定,就只能付诸外交努力,这要是换成是英国,布尔战争也才结束没多久。
“洛克部长,柏林会议你们英国也有参与——”约瑟夫·奎勒还是拿柏林会议说事。
“柏林会议召开的时候,南部非洲还没有成立呢。”罗克不在乎,柏林会议都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总不能说一辈子。
“南部非洲难道不是联合王国的一部分?”约瑟夫·奎勒还以为抓到罗克的痛点。
“是——”
“那你们为什么要破坏柏林会议的决议?”
“我们并没有——”罗克正色,这个问题不能含糊其辞,南部非洲又没有向刚果自由邦出兵,刚果自由邦的叛乱,是比利时人自己的问题,和南部非洲没关系。
约瑟夫·奎勒这时候才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南部非洲现在的做法,和以前所有国家的殖民行为都不一样,约瑟夫·奎勒知道罗克肯定和刚果自由邦境内的叛乱有关系,但是却无法指责罗克。
所有的指责出发点都是建立在罗克插手刚果自由邦的前提下,问题在于约瑟夫·奎勒没证据,所以所有的出发点其实都站不住脚。
“洛克部长,我得说你们做了一个很糟糕的示范,这会导致我们数百年来确定的文明体系全部被摧毁——”约瑟夫·奎勒还在努力。
“不,被摧毁的只是刚果自由邦,奎勒先生,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但实际上你也很清楚,历史的车轮不可逆转,葡萄牙在东非的统治已经结束,荷兰在东印度的殖民统治也已经崩溃,刚果自由邦发生的叛乱,如果是发生在南部非洲,那么我可以保证,一个星期之内就会彻底平息,实力才是维护国家利益的唯一保证,而不是某个会议的决定,我们南部非洲当然承认柏林会议的有效性,现在的问题是刚果自由邦境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