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面前的老者面露几分惊慌,又转身向了东方朔。
东方朔回过头来看向他,沉了口气后便道“来杀你的,不过已经没事了。”
而此时,看着面前的老者,他却从老者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苍白。
如此看来,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不过这样也好,若是能被吓到,就说明与他的交涉还有转圜的余地。
“虎崖山,虎崖宗。”
老者忽然露出了一阵苦笑,“果然,果然是他要杀我吗?”
话音落下时,他握着拐杖的手也稍稍一松,拐杖脱落而他的躯体也一个踉跄,几近跌倒在地。
好在东方朔上前搀扶,并帮他重新握住了拐杖,才让他得以重新站住脚步。
“文老爷子,你刚才说虎崖宗,那是什么?”
东方朔开口问道。
文成功长叹一声后,便道“那是一个这些年在这个地带新兴的力量,不过他们很少出现在普通人的视野内,因为他们只遵循一个人的命令行事。”
听得此话,东方朔当即眯了眯眼,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个人,就是幕后黑手,对吗?”东方朔问道。
文成功沉默了一个呼吸之后,才是开口道“有些话,不必问的那么清楚。”话音落下,他转身朝着屋内走去,“随我来吧,坐着聊。”
东方朔见状,便回头望了一眼已经走到篱笆门外的阿鲸,紧接着便跟着他入了屋子。
入屋坐下后,老者便是从身上掏出了一张枯黄的布帛,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
“这是?”
看着布帛,东方朔面露疑惑。
文成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当着东方朔的面,将布帛平铺在了桌面上。
布帛上面,写满了字。
不过构成这些字的并不是墨迹,而是血迹,但因为年代久远,血迹早已干枯发黑,形同墨迹一般。
而不知道是因为巧合,还是因为文成功真的有这样的手段,这封平铺开来的血书是正对着东方朔的。
“老城主留下的遗书。”文成功道。
东方朔低头看着这封血书,思索一番之后,却又皱起了眉头。
他道“我听说,老城主先是普通的小病,而后突然就病情加重,一病不起。躺在床上十分虚弱的老城主,是如何能够写得出这般苍劲有力的笔迹来的?”
文成功却苦笑一声“你让我道出真相,可当我想要循序渐进地把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的时候,你却又质疑我?”
“可这件事情,的确太过蹊跷,还希望文老爷子见谅,能够为我解疑答惑。”
此时,东方朔的语气也恭敬了几分。
而文老爷子听罢,便长长的叹了口气,再是说道“也罢。这封遗书,并非是老城主病倒之后写的,而是在发病之前就写下了,就在发病的前一天。”
“年纪大了以防万一写下遗书,倒也不值得奇怪。但为什么偏偏在写下遗书的第二天便患了大病,就好像他知道自己第二天会出事似的?”
“没错,他正是知道,自己第二天会出事。”
“如何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怎么知道他知道?”
“他亲口与我说的,但当我追问的时候,他却又什么都不说。”
“那他曾经有什么隐疾吗?”
“没有,他一生平安,独独最后不得善终。”
话至此处,老者也是唏嘘一叹,似乎时隔十年再想起来也还是感慨万千。
而东方朔也停下了追问,而终于正眼望向了铺开在桌面上的这封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