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其他帝国,六皇子是必然要猜忌的。
“那就是北徐州了。”六皇子道。
东方朔疑惑“北徐州?”
“不是吗?”
“……算是吧。”
“也罢,言归正传吧。”六皇子道,“我要你教训的那三个人,就是当年一番设局,陷害了武一而令他身中妖灵之毒的罪魁祸首。”
“若真是如此,六皇子好像用词不当了吧?”东方朔道,“他们三个是太子门下,罪魁祸首,也该是太子吧?”
“宫中规矩,无凭无据,不可妄断,哪怕亲眼所见。”六皇子说罢,便品了品茶,又是一番心旷神怡的神情。
东方朔听罢,不禁叹道“可这儿并不是宫中。难道六皇子在自己的地盘上,也怕隔墙有耳吗?”
六皇子放下茶杯,看着东方朔,略带深意地一笑。
“还真怕。”六皇子点头,道,“正如太子的身边有我的探子,我的身边自然也有太子的探子,除了本王自己,谁都有可能是探子。也包括她。”言中所指,自然是夏春晓。
东方朔偏头看了看夏春晓,很快便又挪回了视线。
“还真是兄弟情深啊。”东方朔感叹。
“谬赞。”六皇子道,“不过,不论背后有没有太子的意思,办事的,就是他们三个。给他们点儿教训,也是理所应当。不过令本王没有想到的是,你会用这种方式来捞钱。”
“捞钱都是小事,六皇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得了。”东方朔罢了罢手。
“敢与本王这么说话的,帝国疆土内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父皇,一个是太子。现在,你是第三个。”六皇子道。
东方朔道“可既然要教训,你为什么隔了五年才想起来?”
“我出手诸多不便,而又俗务缠身,时间长了也差点儿忘了。”六皇子道。
“听你先前的言论,武一好似与你有些交情,害他的人你都能忘,你也真是心大。”东方朔翻了翻白眼。
“实属无奈,俗务太多。”
“俗务太多,你还有闲情雅致整日喝茶?”
“这不陪你说话嘛。”六皇子一笑,顿了顿后,接着道,“他中了毒后,没多久,就主动让贤给了沈公瑾。然后,前一任龙林城守将便突然下了令,要让武一去刺探归海城的敌情。”
“突然?”东方朔疑惑。
“应该是接到了谁的密令吧。”
“可这前一任龙林城守将又是谁?现在为什么变成了吕延彰?”
“那人是谁不重要,至于为什么,我之后会说。”六皇子道,“不过,这并非死命令,武一也可以受伤为由拒绝。”
“既然如此,拒绝不就好了?”
“正因为不是死命令,这才是最恶毒的。下令的人,应当十分了解武一的性格,而越是到了这种时候,越是不逼迫他,他反而越是不会拒绝。”
“能够策动守将的,必然位高权重,那样的大人物,千方百计设局要武一死,为什么?我若记得没错,武一好像只是个庶出吧?”
“正因为他是个庶出。”
“怎么说?”
“武家,并不是什么大家族,而武家的庶出,在帝国就更不值一提了。这样的人,坐到地煞榜第一的位置上,谁服气?”六皇子道,“而那个位高权重的,也怕他,怕他掀起风浪。”
“什么风浪?”
“我曾说过的,我想要让这个世界,唯强者说了算。若武一,区区一个小家族的庶出,一个不值一提的人,能坐到更高的位置上,我的抱负便可实现。”
听得此话,东方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故此,那些世袭罔替的权贵,怕了?”
“是,怕了。”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