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在不久前经历过一场大战之后,又面临了一场新的危机。
袁术麾下张勋军出现在徐州城外,并发动了死亡之脚式偷袭,一脚差点把徐州城踹爆!
如果不是守将吕范防范意识强,及早的催动了护城结界,此时的徐州城早已经落入敌人手中。
当然危机不只是城外的,更是城内的,唐周的威望与南公路比起来终究是差远了,如今袁术军到来,是人心思动,毕竟跟随更强者,才能带来更多的利益。
平心而论,唐周与袁术比起来,显然袁术的底蕴实力更强,起码徐州城内的绝大多数门阀豪强是这么认为的。
“别驾,当今情形,我等应当如何?”
徐州城内,州牧府,诸多徐方文武,门阀大佬聚聚一堂。
为首者自然是别驾糜竺。
如今长史陈登不在城中,而是远在徐方南疆戏志才大军之中,徐州牧府魁首者自然当属糜竺。
糜竺此时此刻比谁都急,他刚投靠唐周,就面对如此棘手之事,一时间完全也失了方寸。
“吕将军以为如何?”
徐州城最能打的将领,当属吕范,加上他成功的阻击了张勋的进攻,又是徐州城的守将,万事需要看他的意见。
“末将以为,张勋并不可怕”
“哦?”
糜芳大军面对张勋雷薄大军,几乎是一触即溃,吕范此言不免让众人生起疑惑。
“今徐州城内,我军能战者四千五百八十六人,作战的物资储备充裕,加上护持大城的结界已经修复,只要我们团结一心,防守城池,张勋在一个月内休想攻破”
“一个月吗?呵呵,一个月,吾看用不了一个月,将军休要忘记了,张勋乃是淮南七子,号称死亡之脚天王!”
“昨夜偷袭,若不是我们及早发现,他死亡一脚就已经踹爆了徐州城!”
“呵呵……如果他再次使出本命神通,你认为我们那刚修复尚未完结的结界,还能撑得住吗?”
“还有,将军莫非觉得你的战斗力,以及城内的四五千残兵,可以打的过淮南七子张勋与他的十万部众吗?”
下首典史萧建冷笑道。
在陶应陶谦父子主政时期,他本是吕范的上司,然而没有想到,投降唐周后,吕范被重用,而自己却成为了有名无实的文吏典史。
他心中是有怨气的,希望袁术能占领徐州,这样他或许可以再次翻身。
“萧建,你什么意思?!”
吕范勃然大怒一掌拍在青铜案上,轰隆一声,青铜案直接被粉碎。
“将军且息怒”
糜竺慌忙安抚吕范。
牧府从事陶应也在旁劝和。
“诸位,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某些人执意又要做叛徒,我吕范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们离开徐州城”
“但是,时间只有今天一晚。过了今晚,如果还有人冷言冷语,动乱军心,休怪本将无情”
吕范说完,环视殿中众人,然后举步踏空离去。
“猖狂,狂妄,诸位你们看到了吗?”
萧建的脸色通红,似乎被吕范的话,说到了痛脚。
糜竺主持的州牧会,不欢而散,糜竺郁闷的带着糜芳返回了家中。
正在家中操办自己婚事的糜贞,见两位兄长闷闷不乐返回,不由得问其原因,糜芳便把事情前后一一说了一遍。
“三妹事情就是如此。吕范要战,萧建要和。表面上是二人的争执,实际上则是徐州城内,面对袁术军来袭,各大门阀巨族的政治意向比拼”
糜芳道。
糜贞听罢眉头一挑:“大兄,二兄,你们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