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听到唐周的话,肃然起敬,这年头侠客虽多,但是能像唐周这样轻生死的人着实不多。
“对了,在下典韦,不知恩公何人?”
“吴郡,唐周”
“吴郡唐周,俺记下了,他日定有厚报”
言罢,典韦抱拳作别,转身就要里去。
唐周见典韦要走,顿时急了。
如今离太平道造反时间是越来越近,他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
而这典韦便是最佳的人才,起码现在是这样!
于是慌忙叫住道:“典兄何往?”
典韦道:“我是朝廷要犯,又是这帮和尚的追杀目标,需迅速离去,另外我劝恩公也要尽早离开此地”。
典韦并没有说自己要去哪,但是唐周闻言不由的一愣,接着暗自称赞典韦心细。
一则,如果告诉自己他去哪儿,无论他还是自己,都会给对方增加危险系数。
二则,想那白马尖的护寺珈蓝韩林皮业二人双双逃遁,而这里离他们的修行处白马尖并不远,若是二人返回寺庙搬出救兵,到时候恐怕典韦与自己就危险了。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
要知道击败皮业唐周有万分把握,但是如果皮业与韩林联手呢?
再如果白马尖的红衣和尚们一起上呢?
自己还有典韦是他们的对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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扪心自问,唐周没有那个把握,也更没有那个底气应战。
“只是?”
唐周目光看向打坐在避处的虞翻,如今虞翻修为已经达到了炼神阶,至于炼神阶多少,唐周修为低下,看不出来,但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虞翻还在突破。
而突破当中的虞翻是不能被打扰的,否则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暴毙身亡。
唐周抱拳叹了口气道:“典兄,且管离去,改日相见,你我兄弟二人,再把酒对歌”。
说完唐周打坐于地,准备为虞翻护法。
典韦看到唐周这模样,奇怪道:“恩公,何不与我一起离去,反而呆在这里坐等敌人作甚?”
唐周指着远在山中石罅避处打坐的虞翻道:“那人名为虞翻,是我的同伴,现如今他正在紧要关头突破,我若这般离去,恐其遭害”。
典韦顺着唐周的手指方向,看了看,知道唐周所言非虚,目光下移,盯着唐周瞪眼道:“难道恩公不怕死吗?”
唐周摇头道:“怕死,自然怕,是人都怕!但我若离去,恐好友因此被人加害,我想我就算侥幸活着,那也比死更可怕”。
唐周真诚的话让典韦很是感动,自打时代变的乱糟糟起来,士人道德沦丧,自私自利,阴谋谎言满篇,有唐周这种真诚有情有义的汉子确是少见。
典韦内心挣扎了会儿,最终跺脚道:“既然恩公当初救我尚且都不怕死,今若是我此刻离去,致恩公于危险之地,那我典韦还是个人吗?罢了罢了,我典韦舍命陪君子一遭”。
说着典韦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整理他的伤口起来。
唐周见典韦如此“可爱”,心中暗自高兴,不过口上也没有劝他离去。
因为唐周不是一个能对英雄好汉虚伪的人。
如果他唐周劝了典韦离去,那就是虚伪,毕竟处在危险当中,谁都想多要个帮手。
当然还有一点,如果他说了,恐怕结果会导致适得其反。
因为典韦不是傻子,他分得清真假!
“典兄,你因为在故乡杀狗官恶霸,所以被朝廷缉拿,这一点周可以理解,但是你又说那红衣和尚为虎作伥与贪婪钱财是怎么回事?”
偷汉神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