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退婚她原本就在气头上,如今她心中的怒火更是蹭蹭的往上窜。ii
“季氏阿妩已成了阿寅的软肋,这样的人无疑是个祸害。”高瞻双眼微眯,他声音格外低沉。
苣氏在一旁附和道“家主所言甚是。”
一上马车,高寅便看着江陵说道“立刻放出我与王嫣退婚的消息。”
江陵拱手说道“是郎君。”
高寅看着他接着又道“我让你准备的聘礼可准备好了?”
“回郎君的话已经准备妥当。”江陵点头说道。
高寅勾唇一笑“甚好。”
他端起矮几上的茶饮了一口,眼波流转缓缓说道“将我与父亲和母亲决裂的消息也放出去。”
“郎君?”江陵满目疑惑的看着高寅。ii
在他的注视下高寅缓缓说道“我与高家决裂对有些人来说可是一件好事。”
江陵瞬间明白了高寅的意思,他看着高寅拱手说道“是。”
“命人把聘礼送过来,我现在就要去季家提亲。”高寅淡淡一笑。
江陵转身跳下马车。
高寅命车夫放缓速度,很快江陵便带着聘礼追了上来,聘礼之多绵延数里引得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国丧期间虽说不许婚丧嫁娶,但高寅只是上门提亲,婚礼过程繁琐,就是季伯言应允了也需半年的时间,到那时候一切已经如常。
高寅带着聘礼浩浩荡荡的朝季家走去,很多人追在后面看想要知道高寅究竟想要做什么。ii
很快高寅便带着聘礼停在季家大门口,江陵上前撩开车帘,他纵身一跃跳下马车。
这个时候围观的百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有人看着高寅说道“原来高家郎君是来季家提亲的呀!他才与王家退亲便连季家提亲,可见他十分看重季氏阿妩。”
他们的话清晰的落入高寅耳中,高寅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在众人的簇拥下他提步进了季家。
季伯言并未在家,他还在宫中为大王守丧。
魏氏正在喝茶忽的阮婆子匆匆走了进来,一见她便慌慌张张的说道“主母,高家郎君带着聘礼上门了。”
季媚也在,她脸上满是羡慕,羡慕中又夹杂着几分嫉妒。
魏氏看着阮婆子说道“家主不在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便见客,你去告诉高家郎君家主不在让他改日再来。”ii
“是主母。”阮婆子匆匆去了。
王家与高家退婚的事已经传开了,魏氏如何不知,她眼波流转喃喃说道“我一直以为高家郎君对阿妩不过玩玩罢了,怎料他竟动了真格的。”
忽的魏氏眸光一定她抬头看着季媚说道“走,随我去一趟荷香院。”
“母亲我头有些晕就不去了。”季媚抚着额头说道。
魏氏并没有勉强她。
季媚随魏氏一起走了出去,几个人还未出了院子的门,阮婆子便匆匆走了过来,她看着魏氏盈盈一福说道“主母,高家郎君说他就在这里等家主回来,奴已经将他安排在前厅,并吩咐人茶水伺候。”
“你做的极好,他愿意等就让他等着吧!”魏氏带着人朝荷香院走去。ii
而季媚则带着人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走了一半她突然停了下去,转身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魏氏原本想去问问季妩的意思,顺带和她套套近乎,若那一日她真成了高家主母,她也能跟着她沾沾光。
怎料“季妩”只给了魏氏一句话“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全凭父亲母亲做主。”
季伯言将季妩接回来之后罚她在祠堂跪了三日,魏氏还以为她便乖觉了呢!是以并未多想,她在季妩房中待了一会便离开了。
“郎君请用茶!”任谁都没想到季媚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竟亲自端着茶去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