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铺做什么,去那地方存钱,你就是最尊贵的客人。要是去看人家如何运作,人家就当你是天大的仇人。
我一个皇长子,去了以后,人家都不怎么给我好脸色。
你去了,恐怕会被人乱棍打出来。
特别是汴京城的一字交子铺,里面有几个可是我父皇的人。
随时能跟我父皇上密奏,所以眼睛都长在头顶上。
你还是别自取其辱了。
我们还是好好研究一下,怎么将那八百万贯钱财弄到手里。”
赵润多少了解一些一字交子铺的底细,所以在王安石生出了要去一字交子铺的时候,果断的讲出了一些他自己知道的东西,让王安石别去碰钉子。
在他眼里,去一字交子铺里招人白眼,还不如惦记惦记即将开张的交子铺。
寇季听完了赵润的话,仰天大笑,“听听,这才是金玉良言。”
赵润傲气的仰起头。
王安石和曾巩对视了一眼,皆流露出了一丝苦笑。
个人追求不同,所以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
一字交子铺,虽然是国之重器,可细细算起来,那是赵润家的家产。
只要他坐上了太子之位,就有资格过问一字交子铺的所有事情。
所以赵润对一字交子铺并不在意。
因为那是他口袋里的东西。
王安石和曾巩就不同。
他们即便是出仕了,也不一定能了解一字交子铺里面的一些内情。
“先生,您说说,我们该怎么办,才能将那些钱财搬回来。”
赵润有些急不可耐的询问寇季。
寇季失笑道“急什么?那是八百万贯,又不是八文钱,想拿回来,总的谋划一番。再说了,就算全拿回来,你也不会分润多少。”
赵润嘿嘿笑着道“能分多少分多少……”
王安石和曾巩齐齐松了一口气。
寇季总是将八百万贯挂在嘴边,对他们两个穷小子而言,压力很大。
寇季此前摆出一副跟他们共享八百万贯钱财的架势,他们心里压力更大。
在他们心里,八百万贯绝对不是平民百姓可以掌握的。
如今听到了寇季不会分润他们多少,他们自然松了一口气。
寇季笑呵呵的瞥了赵润一眼,“你个小财迷,快跟我说说,背后是谁牵头的。”
赵润低声笑着道“知礼部陈执中……”
寇季脸上的笑意一敛,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你确定是陈执中?”
史书记载中,陈执中此人不好也不坏,留下了许多典故,但是名气和能力都一般般。
比起他爹陈恕,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死后在给他定谥号的时候,曾经出了许多波澜,最终就得了一个‘恭’字。
对,就是一个字。
此人如今在礼部当菩萨,每日到了礼部衙门,什么也不做,清闲的很。
如今居然背地里帮豪门大户扛旗。
寇季有点不太理解。
寇季看着赵润询问道“牵扯有多深?”
赵润笑嘻嘻的道“据说是有人找上门,送了他一些难以拒绝的东西。他就勉为其难的为新的交子铺做靠山。”
“姻亲?”
“嗯。”
“难怪……”
朝廷如今对贪赃枉法盯的很严。
已经有好多年没暴露出什么大贪官了。
赵祯对于贪官污吏更是难以容忍,发现一个砍一个。
陈执中如今也算是朝中重臣,不可能不知道赵祯心里的忌讳,更不可能去触赵祯眉头。
所以别人送上门的钱,他肯定不收。
除非是亲戚送的。
“他恐怕什么都不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