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个姓余的通倭,难道你们也暗中勾结那些张士诚的余孽!”
听到此话,二人心中猛然一惊,果然,詹扒皮要对余家动手了。
“大人!”
二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道:“小人冒昧造访,就是为了余家的事啊!”
詹徽没有说话,由于天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周茂才口才好,说道:“我们来找大人,是想告诉大人,余家勾结南北榜案余党,意图谋反啊!”
二人跪在地上,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也有些紧张,毕竟,卖人这种事,还是让他们心里有些不安。
“说下去!”
詹徽声音冰冷,而且极为严肃。
“大人,这件事说来话长了!”
周茂才早就想好了要说的话,既然下定决心,也没有什么顾虑了。
“前元至正末年,小人十几岁之时,前往江南桐庐书院求学,由于头脑灵活,受到杨政先生的赏识!”
“后来,杨政让小人舍弃功名,留在江南经商,和小人一起经商的还有三个人,后来在东吴张士诚的逼迫下,不得已为他卖命……”
“伪吴政权灭亡后,我们又为大明效命,筹备钱款,粮草,经过几十年的努力,我们四人几乎垄断了整个江南的丝绸,粮食,茶叶和造船……”
“本想着做做生意,赚些小钱,好好过日子,没想到杨政竟然逼迫我们暗中给海上的东吴余孽输送各种物资!”
詹徽冷冷说道:“原来你们也暗通那些东吴余孽,哦……对了,还有倭寇,你们可能不知道,当今陛下最痛恨的就是倭寇,你们说,这些事情,要是让圣君得知,该怎么处置你们?”
陆承胆战心惊的说道:“死……不……满门抄斩!”
“错!”
詹徽冷笑道:“通敌卖国,呵呵……当诛九族!”
陆承吓得全身发抖,周茂才却是猛然哇哇大哭,声如雨下,十分委屈的说道:“大人啊,我们不想做这种事情,可我们要不做,杨政就把我们曾经为张士诚筹备粮草的事情告到朝廷啊,我们实在没办法啊!”
“大人,看在我们曾经也为新政出过钱,出过力的份上,饶恕我们这一回吧!”
说着,立马磕头如捣蒜。
詹徽缓缓起身,走到二人身边,并没有表态,而是质问道:“你们刚才说,余家勾结杨政造反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那个杨政,逼迫我们三家,准备钱粮,到时候按照他的指示,运到一个地方,昨天晚上,我们和余正明一起喝酒,他说杨政要钱粮是为了谋反,还拉拢我们一起,我呸……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们当然当然不可能会去做……”
“等到余正明走后,我们立马来向大人举报!”
周茂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但过了半天,也不见詹徽有什么反应。
直到一炷香过后,詹徽才开口说道:“你们说的可都是实情?”
周茂才赌咒发誓道:“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按理说,你们通敌,罪无可赦,但念在你们新政有功,又能提前揭发贼人的阴谋,暂时留你们一命!”
詹徽继续说道:“不过,最后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你们能立多大的功劳!”
二人相视一眼,叩首道:“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詹徽冷笑道:“如果老夫所料不错,那些钱粮应该是运到淮南之地,你们明白吗?”
大明:流落教坊司的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