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别上了。”苏云和冯建国去刷手,笑道:“肚子里估计有泥鳅,别把小草给吓到。”
“你说说,通便用泥鳅,这是怎么想的。”冯建国也很无奈。
“我们在海城做过类似的手术,不过那个患者不是为了通便,贪图一时的爽快。”苏云笑道,“老板说,还有化学性直肠、结直肠炎症。”
“唉。”
正聊着,手术室里响起了熟悉的《好运来》的歌声。
苏云表情一滞,整个人都蔫了下去。
“老贺挺上心,知道郑老板愿意听这首歌。”冯建国一边刷手,一边说道。
“狗屁。”苏云直接爆粗口,“他做手术的时候肯定不会听歌,老贺这就是自我安慰。冯哥你说,这歌多土!要多土有多土,都特么不如土味情话中听。”
“也行,今儿要是没郑老板,老贺根本不可能逆风翻盘。”冯建国还是有些羡慕。
他即便是912的带组教授,也希望有个人能在自己遇难的时候挺身而出,拔刀相助。
郑老板这么护犊子……虽然冯建国并不认为自己是没有经历风雨的小牛犊子,但有人护着总要比没人护着强。
不就是投其所好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冯建国心里想到。
老贺这货今天被郑老板硬生生扭转了人生轨迹,还能活蹦乱跳的在手术室麻醉。
自己呢?
他一边刷手,一边深深的思考起来。
“冯哥,再刷就破皮了。”苏云已经刷完手,临走的时候说到。
冯建国把硬毛刷子扔到洗手池里,一声脆响。
擦干手上的水,碘伏消毒,冯建国接过器械护士递来的卵圆钳子和弯盘。
瞥了一眼,竟然是郑老板的女朋友。
“呦,伊人怎么来了?”冯建国问到。
“刚刚正在和护士长聊天,就碰到急诊了,护士长让我上来看看。”谢伊人眉眼弯弯,笑着回答。
冯建国能猜到,这是郑老板光环覆盖后的结果。
短时间内顶着诺奖候选人的名号,又成了梅奥的客座教授和麻省总医院的终身教授。这种年轻才俊,只要有机会,谁不想靠的近一点?
而且今儿老贺的例子生动的阐述了一个事实——郑老板护犊子。
要光是个人履历牛逼,也就算了。护犊子,可以说是一个相当大的优点。
但想护,也得有本事才行。权小草能留下来,冯建国试了多大的劲儿,他自己心里清楚。
这还不是医疗事故,也不是发生在院领导身上的医疗事故。
看样子以后院里面只要能贴上郑老板的人,肯定都会贴的,冯建国心里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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