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明哥拎着自己的吉他,从出租车上冲了下来。
终于,还是赶来了。
实在是付文耀的父兄们,都是他不愿意得罪,甚至不愿意留下丝毫坏印象的。
他打了好几个电话,终于还是又找到了另外一个朋友帮忙,自己跑来了。
拎着吉他跑到了一食堂的门口,他就被一名警察,三名保安拦住了。
“对不起,里面已经满了,不能进了。”说着,警察一脸警惕地看着明哥,这张丑脸一看就不是好人!
“警察同志,我是来救场的。”明哥赶快道,警察依然一脸狐疑。
明哥没办法,只能把自己的琴盒都打开让警察检查了一遍,警察这才信了。
“进去吧……不过你来晚了。”
“啊?”
里面已经开始了。
明哥走进大门的时候,就听到了低沉浑厚的声音,在整个一食堂里回『荡』。
“东山之原,炮火燃天……”
“民族危亡国有难,父母困苦弟饥寒……”
“重任在我肩,在我肩……”
低沉浑厚的男声,从每一个单身狗,每一个老教授,每一个食堂大师傅,每一个保安和警察的胸腔里发出来,这是世界上最好的音响,这是世界上最震撼的音『色』。
男声的“在我肩”之后,是女声的『吟』唱声加入了进来。
依然是中低音:“啊~~~啊~~~”
同时,吉他声起。
台上的乐手们,凑到了面前的麦架上,用低沉的声音唱着两个字:“东原……东原……东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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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鼓手、贝斯合成了格外浑厚的低声部,一食堂的天花板,似乎都在震颤。
就在此时,旋律吉他进入,音调并不高,在低音之上,铺了一层中音。
下一秒,谷白上前,右手抓住了麦架。
“高山之……”谷白开口,原调。
过于低沉丰富的低音,已经铺陈出来了一片巨大的空场,而此时谷白的声音,其实有点对不起期待的。
这种期待,形成了一种莫名的焦灼和压迫感,谷白凑在麦架之前,似乎觉得自己的帽子有点碍事,他正了正帽檐。
明哥发现,大家都似乎在全身蓄力,在等待着什么。
下一秒,谷白似乎觉得自己的帽子已经无法抢救了,猛然把帽檐向后一转,然后昂头。
“东↗↗!”
两个八度,直接就翻了上去。
两个八度!
这种近乎违和的超高音爆发,却格外符合那无法抑制的期待。
像是一只装满水的银瓶,被丢到了空中,然后突然破碎。
“轰轰轰轰……”鼓点瞬间密集,声音变大。
“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前排的妹子们,撕心裂肺地尖叫了起来。
“啪!”一声,明哥觉得自己的心脏都炸了。
他听过无数的现场,给无数的人现场伴奏过,国内的摇滚乐队,有一个算一个,他从没听过如此高亢,如此嘹亮,如此具有穿透『性』的高音。
而且谷白的发声方式,很明显不是摇滚嗓,但是这种超高的,几乎炸裂的高音,简直比北欧西欧那批极端嗓还具有穿透力和爆发力。
或许,极端的高音,也能叫做极端嗓!
别叫我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