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到,曹宝东这家伙,早就已经在嘴里藏了口弦。
其实,谷小白是知道曹宝东这家伙有多认真多辛苦的,他哪里是在嘴里塞了口弦,他是那嘴里的口弦啊,压根就没拿出来过,天天在嘴里含着,想起来就吹点啥,有时候谷小白都害怕他一不小心给吞了,还得带他去开刀。
吹到了最后,曹宝东猛然跳了起来,在空中指着前方:“嗦!咪——咪——”
那感觉就像是,那位被感谢的路人,舍下了一身衣服不要,终于逃脱了这可怕的感谢地狱,落荒而逃。
而后面,那位张飞一般的彪形大汉,还在后面跳着脚大声喊:“我谢谢你啊!”
最后一个音符一落,曹宝东“呸”一声,把嘴里的口弦吐了出来,甩了甩口水,然后露出了大大的笑脸,看着那位官差模样的大叔,问道:“怎么样?能不能第一等?”
大家都已经快说不出话来了,谢谢你能吹成骂街,也独此一份没别人了。
你还指望着大叔能给你个第一等?
大家纷纷起哄:“吹得不错,以后不要再吹了!”
“再吹,人家过寿的,都要被你送走了!”
“不错不错,这个可以第一等,来来来,令牌收好。”官差大叔倒是非常认真地拉着曹宝东的手,问道:“你这个乐器是什么?”
曹宝东:“谢谢你哈,大叔!这个叫唢呐,您之前没听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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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宝东并不知道,唢呐这种极具中国特色的民俗乐器,却是从中亚地区传过来的,这位大叔来自战国时代的公输家,能见过唢呐才有鬼了。
倒是唢呐的搭档笙类的乐器,已经有了,还很流行。
如果这会儿站在这里的,是一名来自明代的乐师,那就不用曹宝东解释自己的乐器是什么了。
“嘿!看我,拿到令牌了!”曹宝东举着自己的令牌一乐,“我可以去参加寿宴了!让我想想在寿宴上要吃点什么呢!”
大家哄笑纷纷,你当你在寿宴上,还能点菜咋地?
当然是给你上啥菜,就给你吃啥菜啊。
曹宝东得意洋洋的模样,让大家更跃跃欲试了。
“哎,下一个谁来谁来?”
“让大东子这么一闹腾,我也想整活了。”
“拿到令牌不是目的,整活才是目的是吧。”
“不对,是一边整活一边拿到令牌,这才是目的。”
官差大叔顿时忙碌了起来,听着大家花样百出的整活。
这表演倒不用演完全套,大叔听几句,就差不多能够给个差不多的评价,顺便还会点评几句。
这倒也好,大家整活的时候没啥压力,只要整活就够了,不用担心演不演完。
听着大叔的点评,大家也是咋舌不已,这位官差模样的大叔,虽然话里话外对他们的许多乐器、调式、曲风都没听过的样子,但是每一次点评都一针见血,可以说对音乐有着极高的造诣。
他们并不知道,这位大叔是公输家的人,同时也是当初鲁国的重要乐官,礼乐在战国时代依然很重要,作为人类最重要的,甚至是唯一的娱乐项目,音乐在战国时代就已经高度发达,不论是理论还是实际应用,都已经登峰造极。
“小白,你不去表演一个?”王海侠上去整活下来,乐滋滋拿着令牌,看到谷小白还在旁边站着,问道。
谷小白:“……”
我去应征给自己表演吗?
哪有这样的……
不过这200积分不要也挺浪费的。
他上前,拿出来自己的二胡,随便拉了几个乐句,那边官差大叔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把一个令牌塞到了他的手里。
和他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