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太多了,带着耳返的话,估计跳几下就掉了。
可如果没有耳返的话,他们是怎么演出的!
邵阳阳有点懵逼。
反而是老乐手们,比他更有经验。
陈奎元站在他的身后,轻轻碰了碰他,他才反应过来,赶快抱住了吉他。
旁边,一名乐手越众而出,一抬手,把一只笛子横在了唇边。
“咦?”
下方,哗一下子静了下来。
有笛子!
还有笛子!
从诞生之初,中国的摇滚乐,就从来不曾脱离这片土壤。
不论是何勇的钟鼓楼,还是张楚的这首《姐姐》。
笛子这种乐器,都有其一席之地。
清越的笛声,再次回荡在校歌赛的现场。
邵阳阳轻轻拨动琴弦,轻柔的琴声随之伴奏。
一瞬间,将大家从刚才狂躁的现场之中,拉了回来。
不过,只是安静了几秒钟,然后,大家又“嗷嗷嗷嗷嗷嗷”叫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在叫什么。
大概是因为看到了吹笛子吧。
大屏幕上,给吹笛子的乐手一个特写,一张胡子拉碴的中年人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
刚才的欢呼声又消失了。
啧,果然哦,吹笛子最重要的是看脸!
脸不好看了,笛子就不好听。
或许是这张脸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不插电也不躁的音乐,现场的气氛再次回落下来。
终于,终于。
邵阳阳觉得自己可以唱歌了。
“这个冬天雪还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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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路上眼睛不眨
我的心跳还很温柔
你该表扬我说今天很听话……”
一开口,少年的声音。
带一点点的颤抖和嘶哑。
邵阳阳的声音,立刻就又把现场的气氛继续压了下去。
和《梦回唐朝》、《无地自容》相比,《姐姐》这首歌,感情更压抑更极端,更灰暗更叛逆。
邵阳阳的目光,没有看向台下,大部分时间是看着前方,甚至看向天空。
他没有和现场的观众交流,更像是唱给了自己。
不过他的音很准,节奏很稳。
校歌赛的强者,实力肯定是在的。
但这很不张楚。
毕竟有人是这么评价张楚的。
“没有一句在调上。”
虽然就是有人喜欢他这种调调,虽然对摇滚歌手来说,音乐性、批判性、思想性,都比唱得好更重要。
虽然唱的很烂但是歌词很好,还可以像鲍勃迪伦一样,拿个诺贝尔文学奖,做一个三流的歌手,二流的吉他手,一流的音乐家,顶级的诗人。
事实上,也有人称呼张楚“音乐诗人”。
但对一名歌手来说,唱的差总归不是一种好事……
这首歌,已经算是张楚的代表作了,但是传唱度却一点也不高。
没有别的原因,它就不是传唱度高的那种歌。
晦涩又带有隐喻的歌词。
但最重要的,或许是因为它不悦耳。
更像是发自内心的呐喊。
三十年后,张楚再上电视节目的时候,依然唱着这首《姐姐》。
他的身形依然单薄,依然像是当年的那个唱着《姐姐》的少年。
以及,依然不在调上,不在节奏。
这种不在调上,不在节奏,却是其他人翻唱这首《姐姐》最大的门槛。
因为你怎么唱,也唱不出来原来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