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好的,你们来者是客,哪儿有让客人做饭的?走走走,进去进去。”
白一鸣盛情相邀,李沉舟也不好再推脱,便随他们一同去了堂屋。
都坐下后,李老爷子歉意道“因着我们家的事儿,让你们一家都没吃上喜酒,心里有愧啊!”
“老爷子,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们两家的交情,可比和宋家的交情好;这是其一,其二嘛!他们宋家人的心思怎么说都让人心凉。以前是不知道他有这些想法,要是知道,我一早就不敢和他们来往了;按照他们说的,不欺负人还是他们的恩德了,地主老财都没有这样的规矩。”
白一鸣心里还是气愤难当。
“不管怎么说,白大队长对沉渊和沉舟的好,我都记得;生产队里怕是只有你们家对他们是真心的了。”还有李泽田,不过,后面这话老爷子没说出口。
“老爷子严重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边说着话,灶房里,徐小花一边切着菜,一边嘀咕,“儿子,之前在宋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白雄因着是大队长的儿子,在坐席的时候也会安排在堂屋里;虽然位置没有生产队德高望重那些人的位置好,却也不赖,至少是在堂屋。
“是宋家的人向沉渊他们求工作呢,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闹了起来;宋大山还说当初没让家里的孩子去欺负他们怎么怎么的我看宋大山那语气,好像还要沉渊和沉舟感恩戴德似的,连我都听不下去,不知道他怎么说得出口。”白雄摇头叹息,“明明他好好说话,有错道个歉,今儿个也不会闹的这么难看。”
石春花看了他们一眼,道“这么说来是宋家的错,我们走的时候,看到好些人也都走了;宋家这次办的喜筵怕是丢人了。”
“丢人怪谁呢?还不是怪他们;求人就该有个求人的态度,没得求人的是大爷,被求的人反而要供着他们。”白雄说完,扭头朝徐小花看去,“娘,您别动不动就摆脸色,沉渊和沉舟回来一趟不容易;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要好好招待他们,您这一摆脸色,爹的面子下不来,沉渊和沉舟心里也不好受,您又是何必呢?”
白雄随着年岁增长,每天跟在白一鸣身后,学到的东西可不少;人越越发沉稳稳重,人情世故上很圆滑。
“知道了,宋家人也真是的,好好一场婚事,闹的他们脸上不好看;我们家也要破费了,看看今天他们在家里吃饭,白面、白米、菜,还有我们存下来的肉都要拿出来做上了。”
徐小花满眼心疼的盯着菜板上的那条肉,大概有一斤左右;这一斤肉,他们一家子人能吃三天的,每次炒菜放点进去,那菜炒出来香的很。现在一次性做完了,往后半个月怕是都没肉吃了。
白雄瞧着母亲那眼神,摇头失笑,“娘,我们家现在也不是很困难,没必要计较这些;想吃肉去买就是了,县城的肉联厂每天要处理一批肉呢,他们的内脏什么的都要丢。那些东西不要票就能买到,您别做的抠抠搜搜的。”
“知道了,就你们父子俩穷大方。”徐小花白了他一眼,拿了肉过来再心疼都要做出来待客;切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唉,我说儿子;沉渊和沉舟他们这次都拿了些什么东西来,我咋没看到呢。”
“娘,您又来了。”白雄满心无奈,对于母亲这种眼皮子浅的行为,他看不上,却又无可奈何。
徐小花有点心虚,“我就问问,又没跑去找他们要;你是我儿子,还是他们的儿子啊?事事都向着他们。”
“娘,您这话要是被爹给听见,爹又得收拾您了。”白雄说完,石春花缩了缩脖子乖乖洗菜,他们母子俩的事情,做儿媳妇的人不能掺和,一掺和就遭。
“你就跟你爹一个德行,滚滚滚,出去。”徐小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