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妃被吓一跳,“迟儿,我是你母妃,你......”
婉妃本想斥责三皇子,在对上他那双仿若来自幽冥地府的冰冷眼眸时,话语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这是三皇子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叫她心中又气又怒。
三皇子也是怒得不行,自皇后被幽禁之后,她的母妃越发的自以为是。若不加以施压,怕是要酿成大祸。
山神是个不定因素,他不能在此事上因小失大。连父皇都要忍让三分,他是傻了才去触这个霉头。
卫书瑾和季越回到府上不久,婉妃母家就将银子送了过来。
简晚笑了下,原着中的这位三皇子可不是省油的灯。纵然没有一个聪慧的母妃,也能凭一己之力扭转局面。
与此同时,坊间悄然流传起一些流言蜚语。
“你们可曾听说?陛下亲临季府,欲请山神大人入宫,然而那山神大人却自诩清高,竟让陛下在那白白等候了数个时辰之久。”
“这还不止呢,她竟还指派信使向婉妃收取一万两诊费。”
话是这样传,但很多百姓认为,山神乃是神明,作为凡人等一等也无可厚非。
此举更能说明禹帝是个勤政爱民,谦逊有礼,礼贤下士的好皇帝,
流言很快传到季府,季越匆匆而来,将此事告知简晚。
“山神大人,此事定然是那婉妃心生不满,才会让人传出此事。”季越算是见识到了婉妃的无耻行径。
“何以见得此事是婉妃所为?”简晚手里拿着鱼料,一点一点地往池塘里洒。
季越分析道:“婉妃不相信您是山神,便想将此事传扬出去。”
“三皇子不蠢。”简晚这样说道。
季越听罢,有些懵。山神这是什么意思?
三皇子不蠢但婉妃蠢啊?难保她不会因为这一万两银子的事,胡乱败坏山神的名声。
简晚神色平静,叫人猜不透她内心所想。
良久才道:“去将陆墨叫来,本神主有事吩咐。”
季越很快就下去办了。
天快黑时,陆墨匆匆赶来,“神主,有何吩咐?”他对简晚的恭敬程度不亚于禹帝。
简晚将手中的鱼料全洒入水中,才转身对他道:“派一个信得过的人回石头村。”
简晚只说让人回石头村,并未说何事。这让陆墨有些摸不着头脑,“神主的意思是?”
“到了石头村,自会明白。记住,要信得过的人。”
陆墨点头应下。想要信得过,自然是他亲自跑这一趟。
天黑了下来,宛如一张巨大的、密不透风的黑幕,以一种令人窒息的态势将整个京城笼罩。
街道上的灯火在这浓稠的黑暗中显得如此微弱,仿佛随时都可能被黑暗无情地吞没。
一道白色身影以极快的速度穿梭而过,最后停留在丞相府极为僻静的院落。
屋内,亮着微弱的烛光。
“小姐,早些歇下吧。”柳儿为苏浅披上一件浆洗得发白的外袍。
苏浅盯着摇曳的烛火发呆。片刻后才道:“七戒先生真的是被厉鬼附身了吗?”
“不是的,小姐,是七戒先生附身已经死去多日的老太太。他才是厉鬼。”一想到大小姐与此人走得近,柳儿心中一阵心怕。
也不知她是否像三皇子那般,被邪气附着了。
苏浅在想,那七戒先生虽不是人,但他之前说的话,也许是真。他应该知道某些未曾发生过的事。
她感觉只有找到那个赠她佛珠的和尚,就能知道真相。
简晚立于屋顶之上,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道孤傲的身影。
夜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