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折子的光芒细细查看,上头写着“樾诗谜”,还余几个字已经被虫噬了。
她翻开,发现里面俱是用簪花小楷誊写的诗谜。不得不说,有这样闲情逸致的古代女子,显然是个有趣的灵魂。
“最是平和,最喜自在。”背后的秦渊道。
“是个有趣的奇女子,对否?”卿因嬉笑着转头,正好瞧对上秦渊灼灼的目光,一时有些怔愣。待她反应过来,再去看他他的眸子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凉漠。
似乎刚才的一时灼热从未出现过。
“秦渊?”卿因看着她道,心下有些晦涩不明的情绪,但她寻不到原因,“你确定我与从前没有变化吗?”
“嗯?”
“如今的我,与幼时和你交好的我。”卿因认真道。
秦渊待她的态度,总是忽冷忽热,使人不明。她很怕,秦渊是在试探她。
“你问过了。”
“哪里一样,我这次是极其认真地询问。”
“别无二致,痴傻呆愣。”秦渊回过头,面色平静,语气平和道。他似乎在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琐事。
痴傻,呆愣。敢情自己这些日子在秦渊的心里就是这么个形象。卿因,只觉心中的气懑无处排解。
“本宫知晓了。”她气呼呼地将诗谜揣在自己怀里,再不与秦渊说道什么。
两人便同处一室,始终不发一语。
太学禁地,这座诡异至极的塔共有五楼。前四层,卿因皆一脸平静地走过。
两人走上五楼。五楼,是这座塔中唯一上锁的地方。秦渊在卿因狐疑地注视下,气定神闲地掏出一把雕饰精美的金钥匙,瞬时打开锁着五楼的钥匙。
一脸应该地走了进去,拿着火折子,点上里面的灯。
卿因在踏入五楼时,感到了十足地震惊。这种感觉可以参考,《红楼梦》中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受。
这是一间比卿因身处的皇宫,更加金碧辉煌的屋子。
四周墙壁上挂满了画作,博古架上放满各种琉璃、黄金、金丝楠木等等的雕饰,地上铺着的明显是极品的波斯地摊。
这样一间屋子,居然身处太学禁地一座废塔的顶楼。
卿因走上前去,端倪挂在墙上数不尽的立绘。果然,每一幅画得都是楼下看到的秦樾。
秦渊拿起手中卷起的画作,将它摆在黑漆鎏金桌上,用镇纸将其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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