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就木的感觉。
“自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都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何故它就不算器官?”
“这,与手指轻重差异太大。”
“老前辈此言差异。没有手指,尚可存活于世,不受烦扰。没有这三千青丝却不然,等同于自绝于世,看破红尘。如此看来,是否是头发重要。”
卿因答完,周遭再一次安静下来,只是这一次,再无人发出嘲笑声。
木屋中,百晓生许久未曾回应。
“哈哈哈哈——”
就在卿因以为没有希望时,百晓生的笑声从中传出,木门随即打开。
“你一人进来。”
卿因朝里望去,里面漆黑一片。她拦下想要跟随她的君弈,冲他摇摇头,自己走了进去。
她走进的一瞬间,木门“啪”得关抿,木屋中的灯火在一刹那亮起。
灯火有些刺眼,卿因用手遮挡,在指缝中,她看清了百晓生的脸。方才那般苍老木然的声音,配上的却是张女脸。
一张倾城绝色、柔情似水的佳人脸。
整件屋子,只有这个绝世美人端坐着,她的面前还有一张窄小的方桌。
“老前辈?”卿因小心翼翼地轻声说,“还是姑娘?”
“哈哈。”百晓生豪爽笑道,声音依旧苍老不已,“姑娘这般聪明,怎会猜不出老夫这是易容术?”
也是,百晓生这样危险的职业,确实不适合显露真容。
“你知道我是姑娘?”
“明显。”
“老前辈,我今日前来,是要询问一个物件的主人。”卿因直奔主题道,她从袖中掏出那枚精巧绝伦的铜镜,摆在百晓生面前的短腿方桌上。
百晓生端正的露齿微笑,在看到铜镜时现出裂痕。
“怎样?”卿因俯首询问道。
“是故人之物,令人怀念阿。”百晓生笑眯眯地抬头看她,贱兮兮的模样配上这副美丽动人的面孔,实在使人忍俊不禁。
“谁,谁是故人?”
“老夫最讨厌直白回答别人了。”
百晓生举起手,作捋胡状。片刻,他又意识到自己的易容术遮盖了胡子,急忙将手放下。
卿因皱眉看他,颇有几分想将他扔出门外,打一顿的想法。
“姑娘,你别这样看老夫。老夫就这样说吧,这东西与太学禁地有关。你瞧瞧,”他举起铜镜,给卿因看手柄上细微的标记,“禁地,也就是那塔里的东西都有这个标记。”
卿因接过,发现手柄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樾”字。
“你是说,这是塔主的东西?”
“谁知道呢,许是塔主丫鬟的。”
“你——”卿因怒目瞪他。
“别气啊,小姑娘。这样,既然这是故人之物,也说明老夫与你有缘。老夫便多送你一个问题。”
“哈?”卿因挑眉看他,眼里都是狐疑,“那那你说,我与秦渊曾经是否相识。”
听及此,百晓生的表情更加出挑,猥琐,他仿若会发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卿因,嘴里还发出“嘿嘿”的奇怪笑声。在现代可以用,痴汉音来形容。
“那自然,情从幼起,两小无猜啊。”
“当真?”
“自然。”
既然如此,秦渊果真是在做戏,孟卿因的身后出现了细细绵绵的冷汗。莫不是,那千年冰块真的识别了自己的身份?
百晓生将铜镜递给卿因,按下桌侧的按钮,灯火熄灭,木门瞬时打开。
他在卿因将走前,幽幽道:“小姑娘,断发可是对父母的大不敬,要折寿的。”
“我生母早逝,至于生父嘛,洪福齐天,有天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