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己出。”
“可我们都没想到,一时心善却养了个祸害,害得我们自己的儿子惨死……”
老太太说到这,声音已是哽咽,眼眶也红了。
可刘茂元听了却高声反驳道:“不!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老太太拭了拭眼角的泪水,让嬷嬷将一份东西拿给刘茂元。
“这是你父亲当年的托孤遗书,你看看吧。”
刘茂元哆嗦着手接过,打开那张封泛黄的书信,上面果真写着刘家惹上了祸事,要将自家一岁的独子刘茂元托付给许家,信物是一块玉珏。
刘茂元确实从小就佩戴着一块玉珏,别的兄弟都没有,他曾以为那是父母对他为数不多的偏爱,却没想到,那是证明他不是许家血脉的东西。
他浑身颤抖着,嘴唇张张合合,可嗓子眼就像是被堵住了,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原来竟是这样吗?
他居然不是许家的血脉……难怪,难怪……
老太太瞥了他一眼,又说:“当年你就是在众位族老的见证下入了许家族谱,今日,我把族老们再次请来做个见证,将你刘茂元,以及你的子孙一房,全部从许家族谱除名。”
“从此以后,你们不再是许家人,许家的产业也会收回,你们离开许家,自立门户去吧,是生是死,都与我许家无关了。”
——
刘茂元被带回衙门之后,沉默了一天一夜,第二日总算认罪了。
而李云姝被关在小佛堂几个月,早被折磨地不成人样。
这日,小佛堂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她抬头看去,发现进来的居然不是那两个爱折磨人的丫鬟,而是绣儿。
“绣儿,绣儿你来了!”
李云姝从蒲团上扶着膝盖站起身:“绣儿,是大少爷叫你来接我出去的是不是,是不是?”
绣儿叹了口气:“夫人,奴婢确实是来接你出去的,只不过,我们不回落霞院。”
“什么意思?”
李云姝被关在小佛堂不见天日,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消息,还以为绣儿是来接她出去,继续做她的大少夫人。
绣儿言简意赅地解释道:“二老爷当年是被大老爷谋害的,大老爷已经认罪了。另外,大老爷其实不是许家的子孙,而是许家的养子,昨日他和他的子孙都被许家家谱除名了。”
“因此,如今大老爷不再是大老爷,大少爷不再是大少爷,你也不再是大少夫人。整个大房都要离开许家,出去自立门户。”
“什……什么……”
李云姝眸光呆滞,绣儿说的话她都听的清,却有些不理解那话的意思。
怎么会呢……
“你们还在里面拖拖拉拉作甚?还不快滚出去?”看守佛堂的婆子催促道。
她嘀咕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大房一家都爱谋财害命,原来不是许家的血脉!”
另一个婆子则说:“以前你不想待在许家的小佛堂,如今是想待都没资格待啰!”
绣儿怕被婆子责骂,连忙上前去拉李云姝:“快走吧,也不用收拾什么,老太太说了,不能带走许家的一针一线。”
李云姝麻木地被绣儿拉着,离开了她做梦都想离开的小佛堂,可她的心情却不像预料中那样开心。
当天,整个大房的人都被扫地出门,他们从此不再是许家的人,而是刘家的人了。
李云姝确实守住了自己许家大少夫人的身份,可到头来,她的夫君却失去了“许”这个姓氏,她也成了所谓的刘少夫人。
只不过刘老爷刘茂元此时正在死牢里,即将被判秋后问斩。
而刘延宗手上那些许家的产业和银钱都被强制收了回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