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

“您好，代驾！”一个女孩骑小车停在他们面前。

卓越拿出车钥匙：“车就在这里。”

顾时终于动了，他往前走两步：“把车送到这个地址，地下车库A209就可以了。”

“好的。”女孩微微脸红。

顾时牵住人往自己车走，卓越倒是想挣扎一下，但偏偏自己酒有些上头，再扭捏就像偶像剧被绑架的女主，索性直接跟着走了。

另一个代驾将汽车平稳向前，卓越与顾时坐在后面，他眯眼睡觉，不知过了多久，车载蓝牙电话响起，顾时看着中控上显示的陌生号码仓促接起：“喂。”

“小时啊。”黎菲菲装作慈母的声音在汽车里响起。

顾时让代驾撇过转向灯，靠边停车，下车前又看了身边熟睡的人，确认他没有醒才轻轻合上车门。

其实卓越根本没有睡着，他微微睁眼看着站在车灯下的顾时，一脸肃穆，顾时几乎都在听着电话里说，偶尔回上两句。

因为天气寒冷，他说话时，嘴里哈着一阵阵白气。

卓越琢磨着电话里的女人，是顾时的母亲，还是那个原配夫人。

大学，那原配来找顾时，他到现在都记得，女人气质清冷，穿着华丽，面对顾时更是一身傲气。

他当时远远看着，谁曾想他们只是聊了短短几分钟，那女人抬手就扇了顾时一巴掌。

巴掌声响亮，清脆………

他身体先于大脑冲出去挡在顾时面前：“你干什么！你管不住自己老公欺负顾时做什么！”

他的吼声加上怒不可揭的痞样让女人发出更轻视的笑声：“这才是你应该呆的世界，你的朋友，懂吗！”

原本不想反抗的顾时最终握紧了拳头，他小心翼翼将他拉回身后。

“我是下三滥的人？那你儿子呢，比起我这些你看不起的朋友，你儿子岂不是和我更近，毕竟我们身体里流着一半相同血。”

女人气急了抬手还想扇顾时，被他一把牢牢抓住手腕：“以后，你要再敢出现在我眼前，我就让所有人知道，我是顾乃峰的私生子，你猜，别人眼里我跟你，谁更丢人？”

顾时甩了女人的手臂拉着他离开。

一路上，卓越看着他背影眼眶红了，等顾时停下再回头时，他哭得像个泪人。

“怎么了？”顾时那时个子就比他高出些：“你哭什么？”

他仰头手指轻轻在那映出红血丝的脸颊上碰了碰：“疼吗？”

有些事情没人问好像可以就那么过去，可一旦有人问了，心就会有委屈，顾时眼眶跟着红了。

“脸都肿了。”他还是心疼，他带他回家去冰箱拿冰袋，小心翼翼帮他冷敷着。

我一定喜欢你！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