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去作弊嫌疑。明日你什么东西都不要带,一早沐浴,穿上老夫准备的衣服鞋子,带上那只考篮,早早地去考场即可。”
相处已快半年,苏元青完全相信老渔夫,按照老渔夫说的,好好休息一夜,早早起来,沐浴更衣,黎明前便到了考场。
天一亮,便由搜子搜查全身,入场听县官点名。再入中厅大堂接卷后,苏元青高声唱道:“廪生徐元钊作保。”
徐元钊是老渔夫的朋友,应老渔夫三顿酒的邀请,为苏元青作保。
确认后,徐元钊应声唱道:“廪生徐元钊认保。保其不冒籍,不匿丧,不替身,不假名,保证身家清白,非娼优皂吏之子孙,本身亦未犯案操践业。”
一番顺利,才按卷上座号入座。衙役用牌灯巡行场内,考题贴板巡回展示,考生填涂姓名,诸考生开始作答。卷有红线横直道格,每页十二行,每行二十字,发素纸两张以起草之用,唯题目及抬头字,草稿中亦需填楷书……
其中诸多规矩,犯了一条,这场考试就算白来。甚至还要入狱。
苏元青本就奔着试一试来的,并未有考中的心思,故而没有多想有的没的。
只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作答。
县试本有五场,第一场考四书文两篇,五言六韵试帖诗一首。
若第一场考不好,不能考第二场。
接下来第二场若考不好,不能考第三场。
一场接着一场淘汰,至末易能录取人数甚少,大约为录取秀才名额的两倍。
却也不能算少。年年都比录取秀才名额多一倍,积累下来,童生的数字颇为浩大。要不然也不会有人七老八十还考不中秀才,读一辈子书,做一辈子童生。
苏元青四书都背了,考题的两篇正是他背熟的,写下来并不费事。
五言六韵试帖诗他不熟,搜肠刮肚大半天,捣鼓出一首语句通顺的打油诗。
考试都快结束了,他才正正经经地填上,并不满意。考完试后,县衙里统一安排衣食住行,大家都问:“考得如何?”
问到苏元青,苏元青只是摇头,说:“只盼着还能考第二场。”
大家见他年轻,也不笑他,安慰道:“不行就下次再来。”
苏元青本就没抱希望,就算知道考得不好,却也不沮丧。见休息的地方仍有梅花残香,便找了个清雅飘香的地方,盘坐练功。沉浸于功法之中,一时间他竟忘记了考试上的不快。直到三日之后,他听到消息说,第一场考试没有哪位考生未被录取。他才放下心来,一晚上躺在床上回忆所学,伴随诗书入梦乡。
九层天之赤月的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