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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完海边回来,乔卿卿就说自己头疼。
起初都以为没什么,休息一下就好了。
然而到了下午,乔卿卿头疼的越发厉害,只好请姚小曼去帮自己买药。
村里的赤脚医生让她拿了一包头痛粉回来,说是这个吃了头就不疼了。
这个时候对药物管制还不严格,甚至连孕妇的给药也没太多的顾忌,大众还没形成孕妇需要谨慎用药、尽可能不用药的认知。
乔卿卿就是钻的这个空子,轻易地弄到了头痛粉。
冬月,天冷了,乔卿卿说要去县城做下检查,顺便买一床做好的新被子,便搭乘着大队的牛车去县城。
路上和副队长、周会计聊起大队这两个月的副业经营情况。
“现在每家每户都能分到几十块钱,大伙儿乐呵着呢!乔知青,这都多亏了你,虽然嘴上不说,但大伙儿心里都记着呐!”
和渔村现在有三个海捕队,每一个队伍是二十艘船,捕鱼量可想而知有多大。
曾几何时,全村的人靠着捕鱼也能过着不错的日子,后来不让做私人买卖了,想赚钱就变得困难了。
直到今年乔卿卿大胆出击,搭上了廖易凡这条线,如今县城供销社从和渔村这里统购海产品,再销往全县,甚至是为市里的供销社供货,所以大伙儿的日子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起来。
这就导致目前整个和渔村都是欣欣向荣的精神面貌,心态非常乐观。
然而,乔卿卿却在这个时候适当地泼了冷水。
“临海的村子这么多,我们村能捕鱼,别人也行,周会计、副队长,现在大家应该想想该怎么开拓销路了。”
可她的话在两人听来,却是有些难以理解的。
站在他们的角度,想搭上供销社这条线是很难的一件事,其他村子的人如果能做到,也不会让乔卿卿做了这吃螃蟹的第一人。
尤其是副队长,他年纪和周爱国差不多,这个年纪的人更多的是想求稳,生怕乱整之后不但没有捞着好,还会丢了眼前的赚钱路子。
于是副队长就劝慰道:“乔知青,会不会是你想多了啊?我们附近的渔村也就河乐村,再远一些就是其他小镇的村子了,他们打渔都没有我们便利,放在从前打渔的名声也没我们村大,再说,我们和供销社合作得好好的,供销社也用不着换合作对象啊。”
“不,我倒觉得乔知青说的很对。”周建斌到底是村里最有文化的年轻人,虽然一开始不理解,但是仅仅思考一阵后,他隐约明白了过来。
乔卿卿对着周建斌点头:“周会计,你应该还记得,我上次去京市之前,就和你们说过要是不想办法多找些销路,往后红升海产就会面临压价、被挤压生存空间等问题。而我那一趟京市之旅,也证明了将红升海产带去别的地方兜售是有机会的。”
周建斌赞同道:“我同意,我们是该多做一些尝试。”
“但是运输的成本……”副队长皱眉。
乔卿卿笑道:“这也是我想说的,我认识了几个朋友,他们的情况和我们差不多,偶尔也要往外走。我这个副队长平时什么忙也帮不上,正好我有这个运输的条件,索性以后就由我来负责这一块,只是,可能需要三五个月乃至半年,才能往外跑一趟,毕竟他们也不可能经常去外地。”
此话一出,副队长立刻感激地道:“如果乔知青你真能帮这个忙,那我们全大队的人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正在驾牛车的周会计虽然没回头,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语气中也饱含激动和谢意。
“乔知青,我爸说的对,你就是我们大队的福星!”
乔卿卿忙道不敢当。
“回去后和大队长好好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