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看看外边的形势再做决定。”
听到丈夫这么说,叶莲娜有点担心的问道“那这房子是你那个部门发的,会不会有问题?”
苏联,住的可基本上是公房,她们这一家也不例外。
安德烈帮女儿擦了擦下巴上流下的一点红菜汤,道“不会,住房是底线,部门解散的底线之一。
还有我听几个老伙计说这俄罗斯联邦很快就要出几个和住房有关的法律,规定已有的公房按照人均18平方米无偿转给个人成为私产,超出的部分由居民掏钱补足。
我们家是超标了点,但现在卢布贬值成那样,手里留着点硬通货,补上那十来个平方估计没什么问题。
对了,空下来去我哥家那边多走走,萨沙去国外开飞机,加莉娜一个人在家带孩子也不容易。”
加莉娜,他哥哥萨沙的妻子。
哥哥萨沙去当军事承包商这事安德烈知道,还曾经和他商量过这事,他没反对,甚至有点支持。
世道变了,人总得生活不是。
哥哥一家可没自己因为工作原因在前些年留下来的那点美元硬通货,这人总得吃饭,那就得靠本事混饭吃。
再说还有父母和各自的岳家要照应,留在国内发展余地不大,难道去干违法的事情?
他们爱这个国家,不想去当黑帮头子,也丢不起那个人!
安德烈甚至不想去当警察,因为他不想去当个如今不接受贿赂就没办法养家糊口的脏警察他是最顶尖的克格勃,北约所有情报部门都为之害怕、痛恨、畏惧、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红魔鬼!
是的,红魔鬼,这个最大的对手美国中情局给起的名字被安德烈和他的同志们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甚至作为了自己这些人的习惯性代号,至少比那个脑残的家伙想出来的什么训练队要顺口、威武的多。
对了,那个脑残叫赫鲁晓夫。
红魔鬼去当警察,抓小偷和黑帮?
安德烈从来就没去想过自己将来的生活会是那样!
这些天他老无意中想到华盛顿的方尖塔、纽约曼哈顿的钢铁森林,还有巴黎的铁塔和维也纳空气中飘散的圆舞曲…
他是红魔鬼,骨子里就是个红魔鬼,和住在这幢楼里的其他红魔鬼一样,压根就不想成个朝九晚五的政府工作人员。
这帮兄弟们还没一个人去新部门上班的,都和自己一样在家里带孩子,这些天大概都是和自己一样的想法。
落差、内心隐藏的迷茫,还有压抑着的暴虐!
叶莲娜微笑着看着丈夫哄孩子吃饭,突然,丈夫把手中的汤勺递给自己,转身看向了门口位置。
房子隔音效果一般,他听到了脚步声。
叶莲娜不知道他丈夫早就记住了这幢楼里所有人的脚步声,而这时从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在他耳朵里很陌生!
响起敲门声,不急不缓,轻轻几下后听到一个大约30多岁女子在外边很有礼貌的问“您好,请问安德烈科留奇科夫上校在家吗?
我们是亚历山大科留奇科夫的朋友,他有时托我们联系你。”
安德烈听到了两声轻微的开门声,当然不是自己家的,是对门的瓦连京和南边第一套的尤里。
脸上还是微笑着,对着妻子道“我去看看。”
这就起身去开门。
一男一女,女的大约三十多岁,男的四十左右、比较强壮,长相都很普通,和自己刚才听身影的猜测的一样,连体重也差不多。
男子手里还提着一个非常大的礼品篮,这扫过一眼,安德烈就看清篮子里有一个巨大的400粒装瑞士产米歇尔柯兹什锦巧克力礼盒,瑞士那边售价650美元的奢侈品巧克力,在列宁格勒根本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