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
到最后也未能交上投名状,靠着与路过的杨志一战,才得以留在梁山。
但是自己,可没有林教头那么优柔寡断。
倘若是在烈乾,让陆远随便去杀个人,他或许还要犹豫一下。
但是,这里是天竺国啊。
大街上走的,没有一个是他们烈乾的子民,而都是阿三的老祖宗们。
别说是杀一个了。
就算是杀他十户八户,又有何妨?
“没问题!”
陆远咧嘴笑道,“嘎将军,无需三天。”
“明日之前,我便将投名状奉上。”
“小侯爷,别这么武断就答应。”
嘎鲁神秘一笑,不紧不慢道,“这个投名状,是有要求的。”
“若是杀个吠舍,或是杀个首陀罗,莫说是煞卫的精英了,便是云卫、骁卫那些废物,都能做到。”
“咱们煞卫作为精锐中的精锐,岂能与他们一样?”
“小侯爷,你缴纳的这份投名状,必须是刹帝利。”
“而且除了人头外,还有割下那人纹着羊面纹身的手臂,作为凭证。”
听闻此话,陆远顿时微微一怔。
这有些太严格了吧?
杀个人就算了,还必须杀一个刹帝利?
陆远缄默片刻,沉声道:“嘎将军,我再问一下,是谁的人头都可以吗?”
嘎鲁毫不犹豫点了点头:“只要是刹帝利,谁的人头都可以!”
陆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沙贾汗陛下的,也可以?”
此话一出,在场一众剿匪营的高层,都忍不住暗暗倒吸一口凉气。
小子,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虽说都是刹帝利,但人与人之间也是有三六九等之分的。
拿皇帝的人头,做你加入煞卫的投名状?
这小子,怕不是活腻歪了,想去和他爹威远侯蓝华团聚吧?
嘎鲁脸色有些难看,但自己话都已经放出去,也只得咬着牙点了点头。
“我说了,只要是刹帝利,谁的人头都可以,沙贾汗陛下也不例外。”
“当然,前提是,纳上这颗人头之后,你必须承受其相应的后果。”
“小侯爷,你还年轻着呢,我劝你还是不要太铤而走险为好。”
陆远微笑着点了点头,“多谢嘎将军提醒。”
“还请诸位兄弟,在此稍候几日。”
“两日之内,投名状必然纳上。”
说罢,陆远便闲庭信步,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嘎鲁身边的心腹们都忍不住暗暗咂舌。
“这小侯爷是不是疯了?”
“竟然敢问出那种离谱的问题?”
身旁一名留着络腮卷毛胡的男子忧心忡忡道,“哥,他蓝林不会真的将陛下的人头给送来吧?”
“若是如此,咱们整个剿匪营,肯定也要受到牵连啊!”
这名男子名叫米罗登,是嘎鲁的结拜兄弟。
嘎鲁眯着眼睛,冷冷道,“不可能!”
“这小子,是在信口雌黄而已。”
“陛下身边高手如云,甲士林立,岂是他一个威远侯府的纨绔能杀的?”
“我看,他连纳上这份投名状,都做不到!”
嘎鲁嘴上虽然硬气,心中也不住有些打鼓。
小侯爷的表现,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原本他预想,自己说出要用刹帝利的人头作为投名状时,陆远便会畏惧和打怵。
结果,这小子却仍然表现得如此从容,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