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房门被推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从房间里飘散出来,让两人的肠胃不由自主地一阵抽搐蠕动。
强忍着这浓烈的血腥味,柳慕白和唐伯鹏皱着眉头,目光简单打量了一下牢房的布局。
房间内的布局很简单,正中间摆放着一排长约三米、宽约两米的铁架子,上面陈列着各种各样让人看一眼就心里发毛的刑具。
在这铁架的一侧,放置着一个两米半高的铁架,此时的铁架上挂满了一张张早已风干的……
人皮!
另一侧,则是一个用于审讯的木桩和一张铁床。
一名大约二十五六岁,看起来好像营养不良的青年,直直地站在牢房正中央。
他身材瘦弱,容貌还算俊秀,只是脸庞有些僵硬。
再加上他有一双似乎怨恨着所有生灵的眼睛,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总是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这个人就是阎无良。
寒天宗影堂副堂主,主管审讯工作。
柳慕白看了一眼这个面色如同僵尸般僵硬的家伙,一挥手,身边的唐伯鹏连忙将肩上的齐岳放到了地上。
“阎副堂主,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阎无良朝着柳慕白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毫无表情,淡淡说道:“放心,我会让他把知道的一切,一字不漏地全说出来。”
话落,阎无良弯下腰,一把揪住齐岳的头发,硬生生地将他拖到木桩旁边。
柳慕白和唐伯鹏也找了个小板凳坐下,显然是打算观摩一下阎无良的“表演”。
将昏迷中的齐岳绑在木桩上后,阎无良并没有直接叫醒他,反而出人意料地拿出一张桑皮纸,盖在了前者的脸上。
就在柳慕白和唐伯鹏满心疑惑的时候,阎无良又拿出一个小酒壶。
“不会吧,审讯犯人他还喝酒?”唐伯鹏皱着眉头说道。
柳慕白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出声,安静看着。
阎无良含了一口烧酒,运起内力用力一喷,喷出一阵细密的酒雾。
水雾控制得极为精准,正好将那张纸打湿。
纸张受潮变软后,立刻紧紧地贴合在了齐岳的脸上。
就在这时,齐岳因为窒息开始苏醒过来,还没等他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就涌上心头。
他呜呜地挣扎起来,胸膛剧烈起伏,然而内力被封禁,手脚又都被绑住,仅靠嘴巴和舌头,无论如何也弄不掉盖在脸上的这张薄纸。
看着齐岳徒劳挣扎的样子,阎无良转身又拿了一张纸,如法炮制地盖了上去。
柳慕白和唐伯鹏也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瞪大双眼看着木桩上双眼惊恐、拼命挣扎的齐岳,心中不禁一阵寒意涌起。
这种限制呼吸的方法并不血腥,但让他们心寒的是阎无良的表情,他居然是一副欣赏犯人徒劳挣扎的模样。
等到贴到第六层的时候,鉴宝师几乎不再挣扎了,那快要干燥的桑皮纸凹凸不平,就像一张面具。
阎无良突然一下子将层层叠叠的纸撕了下来。
只见快要窒息而亡的齐岳,像脱水的鱼一样,胸膛用力挺了一下,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望着正在贪婪地呼吸着空气的齐岳,阎无良一双怨毒冰冷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
一直等到前者的喘息声渐渐平息,这位影堂的副堂主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欢迎从人间来到地狱。
呵呵。
刚刚那只是一道开胃小菜,不过,想来你已经体会到我们苦水牢的‘热情好客’了。
所以,把你知道的事情早点说出来,免得受更多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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