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
“逃!”就在这生死攸关、千钧一发的极度危急时刻,二人的心中犹如被一道划破黑暗苍穹的闪电瞬间击中,刹那之间,这个念头如同不可抗拒的洪流,以排山倒海之势占据了他们的整个思维。这个念头清晰、强烈、决绝,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最本能的呐喊,是对生存的最后一丝渴望所发出的绝望呼号。刹那间,二人毫不犹豫地调动起体内那所剩无几、如同风中残烛般微弱但仍在顽强抵抗的力量。他们的牙关紧咬,咬得如此之紧,以至于腮帮上的肌肉都高高隆起,面容因极度的紧张、痛苦以及对死亡的恐惧扭曲得不成人形。每一条肌肉的线条都在诉说着他们内心的挣扎与决绝,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被刻上了深深的绝望。
他们不顾一切地将这些仅存的力量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经脉中疯狂地聚拢起来。那力量仿佛是四散奔逃的羊群,在他们意志的驱使下,拼尽全力地汇聚在一起。紧接着,他们驾起遁光,那光芒在黑暗中闪烁着,像是暴风雨中随时可能熄灭的烛光。但这却是他们生存的唯一希望,是他们与死亡之间那最后的一丝脆弱防线。
他们的动作迅猛无匹,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仿佛是在与无情的死神进行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赛跑,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对生命的执着和对死亡的抗拒。可此时,意外却如同恶魔那狰狞无情的利爪,以一种令人猝不及防的残酷方式,无情地伸向了他们。两道刚刚离开地面的遁光,其中一道瞬间熄灭了,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掐灭的火苗。
仔细看去,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呈现在眼前。只见此人的脑袋上,不知何时竟然被钻出了一个触目惊心、令人胆寒的洞。那个洞并非寻常的伤口,它的边缘比光滑,黑暗空洞,仿佛是通往地狱的入口。周边的组织没有任何影响,另一边破碎的头骨和飞溅的脑浆却让人不忍直视。接着,他的身体如同失去了线的风筝,失去了控制,直直地跌落了下来。在下落的过程中,他的四肢还在本能地抽搐着,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与此同时,一杆黑色的小旗子凭空出现,就像是从无尽的黑暗深渊中突然冒出的邪恶之物。它的出现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能量波动,仿佛它一直就存在于那里,等待着这一刻的降临。小旗子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邪恶气息,那气息冰冷、黑暗、充满了死亡的味道。它悬浮在了此人已经毫无生机的脑袋上方,微微颤动着,仿佛在兴奋地期待着即将到来的盛宴。
小旗子中分化出数道如毒蛇般蜿蜒、如鬼魅般阴森的黑色丝线。那些丝线扭动着、伸展着,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和精准度,直直地插进了这脑袋上出现了一个洞的妖修的脑袋和身体中。那些黑色丝线仿佛具有独立的生命和意识,它们贪婪疯狂地蠕动着,如同饥饿的寄生虫,开始不顾一切地抽取着这名妖修的灵魂和血肉精华。每一丝灵魂的光芒,每一滴血肉的生机,都被这些黑色丝线无情地掠夺,吸入那邪恶至极的小旗子中。
另一人虽然现在眼耳口鼻中都在大股大股地往外淌着黑色的血液,那血液浓稠腥臭,他的意识也因为遭受的重创变得十分昏沉,如同陷入了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但还是凭借着那一丝残存的求生本能,将身边发生的这恐怖一幕看得真切。
咸恒纪:恒变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