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苏清记得第一次见她时,虽然已经被丧尸围城将近三个月,她依旧打扮的十分得体,给人一种温柔恬静的美感。
第二次见到她时,她已经被生活,不,应该说是被魏佳兰磋磨的双眼麻木,形容憔悴,但身上仍有种柔美贤惠的气质。
这是第三次,她竟已经变得头发枯黄,形容枯槁。给人一种心灰意冷、万念俱灰的破碎感。
正当苏清准备上前跟她聊上几句时,忽然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胡子男人走到她身边,两人交谈了几句,男人掉头走向广场外的一间公共厕所。
不一会,刘娇跟上男人的步伐,也向那间厕所走去。
看着两人先后进入了同一间厕所后,苏清才缓缓走上前。这里是一栋二层的小楼,后面是机房,前面是物业自留的空房。
这个公共厕所修在商铺后面,因此外面只留个一条一米多宽的走廊
顺着走廊大约走了三米多后,空间变得宽敞了不少,靠墙是一排洗手盆,墙上还挂着一面与墙同宽的大镜子。
洗手池左右两边各有一扇门,左边门框上钉着一个抽着烟斗的绅士头像。
此时两扇门都敞开着,从男厕所里传来轻微的呜咽声。
苏清展开神识探查,发现在一个格子间内有两人正交缠在一起。
幸好神识只能看到两人的全身骨骼和经络,肉身只是两团轻雾。可苏清还是立刻就红了脸。她恨不得立刻掉头就走,可终究耐不过心中的疑惑,在厕所对面的花坛边上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大约三十多分钟后,大胡子男人神清气爽的离开了。又过了好一会,刘娇才失魂落魄的从里面走出来。
苏清走上前去,直接挡住了她的去路。
“是你。苏道长。”刘娇勉强扯出一个笑,苏清却只看到她苍白开裂的双唇。
“刚才的事我都看到了。”苏清盯着刘娇的双眼,却发现她完全不为所动。
那是一种什么都无所谓了的淡然。
“为什么要这么做?”苏清怒其不争的问。
怎么说也是苏清那么辛苦救回来的,还给他们安排了住的地方和粮食,为什么要在她的基地里干这种影响风气的事?
刘娇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低着头打算离开。
苏清抓住她的胳膊。她必须问明白,如果没有能说服自己的理由,这样的人就不能留了。
“为什么?你如果不说清楚,别怪我送你回陆省基地。”
刘娇听到陆省基地,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她嘴唇蠕动,好半天才说:“我不要回去,我又没干坏事,为什么要赶我走?”
“我的基地里不允许有这种产业。如果你想干这行,我只能送你回去。”
刘娇突然用双手捂住脸,半晌后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也不想做这个,谁要做这个!
可是我能怎么办?医生说阿迟的病只要好好养着就能多活几年。时妍才多大?每天只能喝上两碗粥,她那么小的孩子啊,看着别的小孩吃鸡蛋只能咽口水,还要安慰我说她不爱吃!
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让她们父女两个吃的好一点,想让时妍一个星期能吃上两个鸡蛋,想让阿迟一星期能喝上两次鸡汤,我有什么错?!”
说完她就蹲在地上崩溃的大哭起来。
苏清也有点同情她了。
当初路迟提出的要求苏清可都是满足了的。可谁能想到刘娇为了给陆迟治病花了那么多钱呢。
家里没有一个进项,天天看着手里的积蓄越来越少,可不是就会想办法挣钱了。
她只是没选对方法而已。
苏清挠挠下巴,等刘娇发泄够了才说,“我给你安排个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