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商业上,咱们是有潜力,可是人家只是看到咱们的宣扬,未见实物。若是你是倭国的大名,你愿意现在就投下重注吗?至于水师,军队,人家更是只听咱们自己说,也未见咱们的舰队出现在倭国港口。所以轻视咱们,甚至不把咱们当盘菜,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是这个道理。”张伯甫低了低头,小声道“但轻视还不算什么,我听一个小者说,天方使团中有蒲行风的人,知道咱们南安侯府派人到这里,天方人估计是要和倭人交涉,让大内家把咱们部斩杀,以确定合作的基石。若是如此,小人的性命不打紧,怕就大人也有风险。”
陈道坚很沉稳的道“你怎么看?”
“并非空穴来风。”张伯甫面色苍白的道“我看大人今夜就登船走,脱离险境。”
“那你就成了笑话了。”陈道坚脸上浮现出笑容,他对张伯甫道“你以为真的有人透风给你?花的钱不作数,透风给你无非是两个用意,一则是告诉咱们,倭人的犹豫和不友好来自蒲行风的压力,和他们自身无关。二来试试咱们,看咱们是怎样的反应。这一次就算真的叫咱们跑了,以后还怎么谈合作?遇事则逃,象个当使臣的样子吗?”
“可是我等身在异国,又有何办法可想?”
“倭人的习性你不懂。”陈道坚道“咱们若能解决最好,解决不了,也该留在这里切腹,向我们的主君谢罪,也向主人家谢罪,给人家带来了麻烦……这就是倭人的习性。办不了事,就拿命抵。”
张伯甫瞠目结舌,说道“这是什么道理?”
“这是他们的‘道’,”陈道坚道“他们生活在自己这圈圈里,活的也挺好。”
“那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陈道坚突然笑起来,说道“既然在这里,就用他们的道来解决事情……你把驻处所有的人集结起来,我派人传令到福一号,调所有的水师战兵前来。”
“好!”张伯甫出于意料之外的没有推托,也没有胆怯畏惧,他咬着牙道“当初选调人到这里,就说了不比在东藩安,既然出来了就要搏一把,我听陈大人的。”
“甚好,”陈道坚安然道“水手们愿来的,告诉他们每人赏钱二十贯,这事我作主了。战伤,战死的,按府军的例子办,给抚恤钱,给他们的家人养老。不愿来的,也绝不责怪,水手原本就不是战兵,没有义务执矟交战。”
“是,小人立刻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