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徐子先,此时不是病的时候,不管怎样,他的身份转变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过去的一切应该是以这一矟为一个终结,而不是开始。
这时徐子先才有闲暇看向四周,原本是略微品字形的阵列拉成了三个方阵,现在更是紧密的联在一起,刚刚秦东阳下令突击,打了迟疑的岐山盗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他们被接连的打击打的不断后退,面对一群半大的孩子,战事却是如此窝囊,不少海盗气的怒吼起来。
这个时候秦东阳知道不可以少年兵们为主力了,他左手持盾,右手挥动障刀,不停的在战场上游走着。
他的动作无比娴熟,也无比从容,老练。
如果说刘益是猛虎,葛存忠是烈火,秦东阳就是一柄长枪,一柄障刀,一面圆盾,这是一个天生的战场上的王者,不温不火,不疾不徐,他总会出现在最该出现的地方,挡住一次次致命的攻击,将对面的凌厉攻势给挡住,然后提醒自己身边的少年配合杀敌。
在这种几十人规模的战场上,徐子先才能看的清楚一个将军级别的高手能起到的作用,稳住阵脚,临敌指挥,最大程度的杀伤敌人,提振自己一方的士气……
公平的说,岐山盗的表现相当不错,到现在为止已经遭遇极多不顺,死伤惨重,但其士气不跌,仍然相当悍勇,并且彼此配合良好,出手快而有力,不少少年都受了伤,还有几个伤势很重,如果不是有秦东阳这样的武将坐镇,恐怕这边的少年再怎么悍勇,徐子先的表现再好,此时他们也肯定崩溃了。
在秦东阳的指挥和个人武勇支撑之下,少年们的队列一直未乱,反而岐山盗们因为久攻不下,反而心浮气燥起来,被秦东阳抢在前头打了一次突击,一下子有五六个岐山盗倒在了地下,这一下就更被动了。
“杀的痛快,杀回去!”
远处传来葛存忠的呐喊声,如一个三角箭头般的鼓山盗们已经将敌手打了个对穿,杀伤甚重,剩下的岐山盗已经不足为患,看到徐子先这边还处在焦灼状态,葛存忠将手中铁矛一挥,便是一马当先,如烈火一般又杀了回来。
“杀陈于勇!”
葛存义拉着浑身浴血的兄长,兄弟二人大步奔向被十来个海盗护卫着的陈于勇。
“老子就来会会你们!”
陈于勇看四周都有鼓山盗分散着围过来,他不想如野狗般逃走,带着身边的护卫就迎上来。
葛存忠狞笑一声,喝道“陈老二,老子敬你还算条汉子,一会不割你的脑袋当尿壶了。”
葛存义道“这王八蛋死有余辜,今天为福建百姓报仇。”
陈于勇拿着的是刀牌,右手障刀,左手盾牌,他身长力大,力气绵长,又向来在护卫下冲锋陷阵,杀人无数,勇气也算过人,当下冲向葛存忠,盾牌护住身子,障刀已经劈向矛杆。
当当声接连响起,其余的几个海盗也攻向葛存忠,另外的人攻向葛存义。
“杀!”
葛存忠似是杀性起来,暴吼声中荡开劈砍过来的障刀和铁矛,他的动作极快,力道极大,瞬间有两个海盗长矛脱手,众人都吃了一惊,这旦葛存忠猛冲向前,长矛狠厉一刺。
陈于勇终于有些害怕,他向来对自己的武功颇为自负,此时已是看出差距不小。
陈于勇用盾牌顶上去,却是被一矛荡开,在其空门大露时,葛存忠以不可思议的度收回自己长矛,矛尖一冲,已经刺入陈于勇的腹部。
在陈于勇的腹部搅了几下之后,破开了一个骇人的血肉模糊的创口,连肠子都流了出来,葛存忠矛头一挥,刺中另一个海盗的喉咙,矛尖带着鲜血从那海盗后颈穿过,葛存忠看着惨嚎着的陈于勇,笑骂道“老子以为你真的是三头六臂?”
这一下岐山盗们跨了下来,他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