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做这件事,就被娘娘的下一个惊人之举给震得夜不能寐。
娘娘竟问容太医要了一瓶剧毒之药,还有一瓶假死药。
白夏和白芙吓得连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娘娘收回成命。不管娘娘心中究竟是如何盘算的,这药无论是给谁用,都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啊!
玛禄亲自拿着这两瓶药,小心翼翼地收在了妆奁里。
这个妆奁是她唯一不许旁人触碰的物件。里头放着温宪后来终究还是交还给她的帝王紫翡翠镯,纳兰送给她的双鱼佩以及原本是卢雨蝉的嫁妆,如今却被砸得稀烂的残钗。
下面一层还有四阿哥为她精心制作的十八子、康熙赏赐的白玉手持。此外,还有两个曾经装着丹药,如今却已然空空如也的胭脂瓶。
玛禄静静地看着这个盒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仿佛这妆奁真的能够概括她在清朝的一生。
这里面的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一段不能和旁人言说的故事。翡翠镯激发了她的野心,双鱼佩则是她第一次逾矩,残钗则说明她的死心。十八子和白玉手持,代表着她与两代帝王之间复杂的关系。而那两个空胭脂瓶,似乎也在提醒她其实还有任务在身上。
毒药有两颗,她决定一颗用在康熙身上,另一颗则看情况,有需要的话给四阿哥用。
康熙死了,太子会迅速失势,四阿哥必然取得胜利。可胤禛若是不愿意放自己出宫,那自己只能对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儿子说抱歉了。
若是康熙不死,胤禛也有办法挑拨康熙和太子的父子关系,最终太子还是会失败,败给康熙的疑心和胤禛的绝情。
假死的药,一颗给自己吃,另一颗则是她留给太子的。
若是胤禛赢了,她能顺利脱逃,也不愿意让太子一辈子圈禁在那个狭小的府邸之中,做一个永远不见天日的理密亲王。
她轻轻合上妆奁,转身看向两个跪在地上的婢女:“再过一年,又可以放一波宫女出宫,这是你们离开这是非之地的机会。我会为你们安排好退路。在这宫廷之中,我已身不由己,但你们尚有选择的机会。待时机成熟,你们便远走高飞,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吧。”
两个婢女泪眼婆娑,她们深知娘娘的一片苦心。白芙哽咽着说道:“娘娘,我们怎能在此时弃您而去?而且一切不是都很顺利吗?奴婢觉得这些药完全没有用处啊!”
玛禄笑得神采奕奕:“这些东西,不到不得已的时候,我也不会用。只是你们跟随我多年,也该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了。”
说着不容拒绝地给了她们各五千两的傍身银子,然后让她们各自回去想想,以后去宫外了想做什么。
白夏和白芙泪水涟涟,但她们也不敢违抗玛禄的命令,留了她一个人在内室。
见白夏一步一回头,玛禄忍不住笑道:“我不是哄骗你们走,要死我也不会是今天,你看我都没收拾打扮呢。去吧!”
等白芙和白夏走了,她又打开这个妆奁怔怔发呆。
窗外的冷风吹进室内,惹得玛禄一个激灵。她突然灵光一闪,把妆奁里的假死药放在了随身的香囊里。
等她自己换了一身轻便简单的衣裳出去,门口的白夏白芙见到她精神尚好的样子,才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都怕主子想不开,一言不合就把药吞了呀!
玛禄看着她们紧张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露出些微的明媚笑容,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轻易做傻事。如今局势未明,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白夏和白芙点点头,但心中的担忧并未完全消散。主子如今的一举一动,都让白芙白夏担心不已。就是笑,她们两个都觉得主子心里有别的安排。
而且真说起来,她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