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禄听他这样说,忍不住笑着推开他:“呆子!什么死不死的?”
容嵇很明白,刚刚两个人的举动已经逾越了君臣之间的界限。他很舍不得,但也不敢再做什么,只能依依不舍地松开手,站直了身子。
“娘娘,是。。。是微臣失态了。”容嵇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玛禄看着容嵇低垂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心中也有些复杂。她知道,容嵇的怀抱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但她也清楚,他们之间不能有太多的牵扯。
此时外头的白芙白夏已经有些等不住了,白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娘娘,娘娘?”
玛禄和容嵇迅速站得远了些,彼此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不舍和尴尬,仿佛刚刚的亲昵是一场不该发生的梦。
等玛禄又检查了下两个人的仪容,才曼声回应:“进来吧。”
白芙和白夏冲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容嵇向玛禄行了一礼:“娘娘,微臣先行告退了。”
玛禄点了点头:“去吧,容太医。”
容嵇缓缓退出了房间,他的背影在门口消失的一刹那,玛禄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空虚。她轻叹一声,让白夏和白芙伺候她沐浴更衣。
白芙和白夏对视一眼,她们都是聪明人,自然能察觉到房间中刚刚发生的事情肯定不一般。
但她们也明白,有些事情,只能看在眼里,不能挂在嘴上。
这个短暂的拥抱,虽然转瞬即逝,却成为了一种无声的誓言。暧昧也在这个拥抱中悄然生根,成为了他们之间特殊的纽带,一种只有他们自己才能理解的深情。
外头容太医规规矩矩地走着,心里却是已经喜上了天。她也喜欢我!还是她主动的,是吗?是她主动的吗?
容嵇只觉得自己晕乎乎的,仿佛喝到了世界上最烈最美的酒,让他的思绪飘忽,让他的心神荡漾。
终于走到了太医院的僻静之处,他的脸上才敢不自觉地露出了傻笑。不过他分外谨慎,打翻了杯茶水之后借口衣服脏了,请假回家去更衣沐浴了。
妃子身上多少用些香料,还是要好好保护她,不被人留下话柄。他们虽然心意相通,但毕竟身处深宫,不能随心所欲。很多地方都需要避忌。
容嵇想到自己和德妃娘娘竟一同为佟皇后腹中的孩子念过《往生经》,心里更甜了。这就是冥冥中,注定的默契!
太医在这边喜气洋洋,乾清宫里的康熙心里的躁动和不安却达到了顶峰。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偷家了,但不影响他此刻的心情如同乌云压顶,难以挥散。
素来勤政的他索性把折子一扔,站起身在乾清宫里来回踱步,心中的矛盾和挣扎显而易见。
走来走去的他抬头就看见那幅玛禄的《千里江山图》,眉头皱得更紧。他需要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来倾诉心中的烦恼,来商量德妃的事情
“来人,宣纳兰容若!”康熙帝的声音在乾清宫中回响,带着一丝迫切。
这刺绣倒是提醒他了,论女子心思和感情之事,还真是只有纳兰容若能够聊上几句。
上次这千里江山图的小小玄机,不就是他发现的么!
不久,纳兰容若匆匆而至,他见康熙的神情,便知道今天皇上心情不好:“皇上,召臣来,可是有何烦忧?”
康熙看着纳兰容若,这位既是才子又是心腹的臣子,心中的重负似乎找到了一个出口:“容若,朕近日心中颇不宁静。。。还需你来给朕出出主意。”
纳兰微微一怔,这?他从未想过皇上会就心事与他商讨。
皇上虽然宠信自己,但只和他谈风花雪月诗词歌赋,并不会谈及政事,仿佛自己成了当年的李太白,虽有才华却难展抱负。
他试探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