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紧锣密鼓地搜宫之时,宁馨儿与言皇后正一丝不苟地审视着那只布偶,她们的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刃,锐利地扫视着大殿内的每一个人。被这道目光触及的人,无不面露惊恐与畏惧之色,然而,在这威严的压迫之下,他们却不敢有丝毫的逃避,只能硬着头皮承受,每个人都竭力想要通过自己的一举一动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无辜。
这所谓的巫蛊之术,乃是上元国最为忌讳的巫术之一,几乎等同于禁忌的存在。据传,此术异常灵验,因此,在历朝历代的后宫之中,不乏有嫔妃暗中尝试。然而,这同时也是一把双刃剑,因为此法被朝廷严令禁止,一旦被发现,施咒者必将面临凄惨无比的下场。回顾上元国的历史长河,因巫蛊之术而遭受抄家灭族之祸的家族,可谓是数不胜数。
一般而言,施展此术需要将想要诅咒之人的生辰八字书写在布偶之上,随后,施法者会用长针狠狠地扎住布偶的要害之处。如此一来,被诅咒之人便会日渐虚弱,最终慢慢走向死亡。
宁馨儿那双美丽的眼眸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布偶,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庞在刹那间被汹涌澎湃的愤怒所淹没。只见那布偶身上,竟然用鲜红如血的丝线绣着她的生辰八字,仿佛是一道狰狞的伤疤,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针所扎之处并不是普通的针眼,而是精心刻画而成的一种诡异至极的符号。这些符号扭曲缠绕在一起,隐隐约约地勾勒出一个个小小的婴孩模样,周围还环绕着“无儿无女”四个大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宁馨儿的心窝,令她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母后,这根本就是一场针对臣妾的恶毒阴谋啊!”宁馨儿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愤之情,伸出颤抖的手指着那个布偶,声嘶力竭地大声哭诉起来,“您快瞧瞧啊,这上头明明白白地写着臣妾的生辰八字呢!他们如此狠毒,竟是想要诅咒殿下从此断子绝孙,让臣妾背上这千古骂名啊!是妹妹替臣妾挡住了这一劫难呀!”话未说完,泪水早已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她脸颊滚滚而下。
“这屋子原本是臣妾居住的,可妹妹说这屋子里的陈设太过老旧,便主动把新屋子让给了臣妾,希望臣妾能够养好身子,早日为六殿下开枝散叶。没想到,竟是臣妾害了妹妹啊!想来这布偶定是误以为躺在床上的妹妹是臣妾,才将那些阴邪之气转嫁到了她的身上。”
“来人啊,把伺候芷恬公主的宫婢、宫人全部打入牢狱,严加审问,本宫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言皇后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愤怒,显然,这是踩到了她的底线,谁敢害她儿子,害她的孙子,她定要让其付出代价!
“娘娘饶命啊!奴婢们、奴才们都是冤枉的啊!”那些服侍的宫人闻言,纷纷跪倒在地,大声呼喊冤屈,整个大殿瞬间乱作一团。
“冤枉?这寝殿内除了你们,还有谁能接触到这布偶?”言皇后冷哼一声,目光如炬,“你们若是喊冤,那这世上便没有冤枉之人了!”
凤芷恬见状,再次挣扎着起身,她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病一般。“娘娘稍安勿躁,能否听芷恬说两句?”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
“你怎么又起来了?好孩子,快躺下休息。”言皇后连忙上前劝阻。
凤芷恬微微摇头,强忍着不适说道:“芷恬想了想,如果真是这些宫婢宫人所为,他们自然知道姐姐不住在这里。他们日日打扫,为何不趁机将这布偶拿出去?也许,他们真的是无辜的。这人必定是误以为正妃姐姐还住在这寝殿之中,不如从正妃姐姐进宫后,曾来过这寝殿多次看望的人查起,而且此人还并非凤宫内的人。”
“好孩子,还是你聪明。”言皇后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即摆手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