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鸿的脸色阴沉如铁,那双眸光静静地掠过在座的每一位皇子,其凌厉之势犹如寒刃出鞘,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为之震撼。
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魏染身上,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厉声言道:“本王对于这等突如其来的变故竟是全然不知,试问,本王又如何能加害于丞相大人?此事来得太过蹊跷,仓促之间,本王亦难以即刻自证清白,唯有仰仗丞相大人您的信任与否了。”
魏染轻轻回望,目光中透出一抹淡然与从容,他缓缓言道:“殿下真是性情中人,遇事便急。您与臣素来交情匪浅,臣自然是不会轻易被那些宵小之辈的片面之词所动摇。殿下且放宽心,既然臣将此人头视为一份特殊的‘礼物’呈上,自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殿下难道不知道臣的良苦用心?”
魏鸿微微皱眉,陷入沉思之中,须臾之后,他缓缓开口说道:“丞相这份厚礼着实令本王心生欢喜啊!其不仅饱含诚意,更是具有非凡意义。一直以来,本王秉持与人为善之原则,从不轻易与人发生争执。以往遇到些许事情,本王总是想着退让一步便能息事宁人,未曾料到竟会有人心怀叵测,妄图将本王置于死地。此次多亏丞相及时提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魏染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原本微臣所言不过是一家之言,殿下或许心存疑虑,但如今既有如此确凿之证据摆在眼前,想必殿下已然确信微臣所讲句句属实。殿下宅心仁厚,且作为陛下最为宠爱之皇子之一,难免引来众多目光瞩目。殿下,您觉得是否确有其事?即便殿下不为自身考虑,亦当念及柔贵妃娘娘才是呀。”
魏鸿颔首表示赞同,旋即言道:“丞相所言极是。若丞相此刻并无要紧之事缠身,不妨移步前往本王宫中小坐片刻。毕竟此处人多嘴杂,诸多事宜谈论起来多有不便。”
魏染微笑着摆了摆手,婉拒道:“多谢殿下美意,今日怕是不行了。改日定当登门拜访,叨扰殿下一番。明日芷恬公主要迁至宫内居住,因她暂居微臣府邸,微臣自当尽心竭力帮忙收拾整理一番,免得公主怪罪微臣招待不周。”
只见魏鸿微微抬起下巴,看着魏染,缓缓开口说道:“那本王今日就不留丞相了。时候不早了,这宴也该散了。”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听到这话,脸上都露出了惊奇之色。就在刚才,这位王爷与丞相之间还剑拔弩张、针锋相对,气氛紧张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可转眼间,他们竟然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一样,瞬间化干戈为玉帛,表现得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而在不远处,一直默默观察着局势发展的三皇子,此刻脸色却是阴沉得可怕。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酒杯,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显然,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感到十分不满,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站在一旁的魏染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不禁嗤笑,果然是他。这出戏其目的有二,一是通过巧妙周旋来拉拢九皇子,为自己日后的计划奠定基础;二则是借此机会试探一下三皇子的反应,以便更好地了解对手的心思。如今看来,这两个目标都已经初步实现了。想到这里,魏染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
那裙裾华丽得如同天边绚丽多彩的云霞一般,轻轻地拂过地面,仿佛带着无尽的优雅。宫婢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凤芷恬,她身姿婀娜,步步生莲地上了马车。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魏染竟毫不顾忌,毫不犹豫地紧跟着一步跨上马车,并稳稳当当地坐在了凤芷恬的身旁。
凤芷恬不禁露出一丝快意的笑容,轻声说道:“丞相大人如此大胆,难道就不怕被他人瞧见而心生猜疑吗?要知道,在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