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今天有什么新闻?”
机甲高频嗡鸣着,掩盖世界一切的杂音,掩盖不算远处的枪火交战,掩盖天上闪烁着的诡异光芒。
和煦的声音却盖过一切,接着在布鲁斯脑海之中响起。
“哥谭没有新闻,如果您觉得哈维·丹特(harveydent)要上任哥谭地方检查官也能算数的话。”
“当然算数。这是个好新闻,他是个刚正不阿的好人。如果有这样的人多了,哥谭一定会为之改变。”
在贴图的高空之中,布鲁斯和已经关闭了所有收音通讯的耳麦说道。
“能帮我安排一次和他的会面吗,阿尔弗雷德?”
“当然,韦恩少爷,你觉得周五晚上——也就是明天——在那新开的餐厅里如何?”
布鲁斯抬起机甲的拳头。
“没问题,我还挺怀念那里的餐点。”
他往下砸——不知道砸的是什么,但他能肯定——那是自己正在打击的罪犯。
以前他曾经这样将自己培养起来的“罗宾”拍成了一摊肉泥——反正也只是心血来潮养起来的,只有人意志而外表是怪物的东西,死了就死了,并不可惜。
只需要下次,再有下次,慢慢的改变,总会能……
总会能有什么呢?
本应该砸成肉酱的拳头上的抵抗让他回神。
这一次,秘术蝙蝠战甲不再能将对方直接拍死,遇到了抵抗,遇到了最大限度的反抗,遇到了从未遇见过的敌人……
什么时候,已经对这些如此麻木,如此懈怠?
竟然觉得“啊,告诉他们一切”也完全无所谓?
并且自顾自的就将其当做了一次“新颖的,带有一些刺激性质”的新故事,只是观察了一阵,就让身为管理者的自己下场“游玩”?
什么银行抢劫?什么民风淳朴的标杆城市哥谭?什么“白日的守护神”,还有那像是恶搞一样,随手加入一些以前罗宾设定的,捏造出来的“鳗危侠”?
他在做什么?
“韦恩少爷,我必须得说。”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变得柔和,变得不像是从遥远的记忆而来,而是清晰。
“你将过去的记忆当做现在的现实,几十年以来都沉浸在过去里面。”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逐渐清晰,布鲁斯的意志也在逐渐回归自己的大脑。
“你根本就在拉下拉杆时已经完全崩溃……疯得根本无可救药。”
布鲁斯感觉自己如坠冰窟,宛如酒中醉者被惊醒,他的双目瞬间清明。
一大瘫黑色的液体四散在不稳定跳动着的贴图上,上面许许多多的眼睛向着他怒目而视。
再怎么不能理解这种生物的存在姿态,也能明白,它已经因为重伤而浑身破烂。
可纵然如此,属于鳗危侠的红色生物质仍然在他身上聚集。
“相比起来,亚瑟比你更像个英雄,也更像个人。”
他的侧面,一个身披红色东方衣袍的小个子女士,正从红袍下的阴影里,用着戏谑的眼神向着布鲁斯嘲讽道。
站在那里的,不是纸镜又是何人?
至于之前那堪称浮夸的演技,很显然……是纸镜又把烟柳画桥给骗了。
细想下来,其实纸镜不成熟的演技破绽多的要命。
要是纸镜想,她在那么近的距离直接对烟柳画桥动手,烟柳画桥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反抗。
就算退一万步,距离拉开来到“合适”烟柳画桥的战斗范围,还很傻愣的直接去抗那发火箭弹……纸镜也不见得会有多大受伤,不论如何不会被化作一具焦尸被打飞。
可烟柳画桥在一路纸镜给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