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春色渐浓,应当是有一层喜人的绿色,景致当时别有风味。
皇甫雄抬眸看向王安风,笑道
“不提那糟心事情,倒是你。”
“我近两年虽然被关在族中修行,没能够行走江湖,可也是听说了另外一名王安风的事情,只是不在忘仙,在扶风郡城,嘿,也使得好剑术,与你我同辈,若非性子张狂,我都要以为那人是你。”
王安风抬手指了指自己,笑道
“可不就是我?”
皇甫雄微怔,抬眸看向前面的少时好友,一袭青衫,玉簪束发,身后面背着把剑,模样倒是已经长开,可眉宇间却比当年还要温醇几分,嘴角含笑,一团和气的模样。
说是个仗剑江湖的武人,说是私塾里面的先生更有说服力些。
当下只是大笑出声,一手指着王安风,连连摇头,道
“是是是,你确实就是王安风,可是那一个王安风可不是你。”
“人家是扶风郡人,你是忘仙郡人,老家都不一样,而且我还听说那位曾为我大秦扶风学宫藏书守,虽然背着木剑,可是惯穿蓝衫。”
“你这完全不一样嘛……”
王安风呆了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心中茫然且无奈。
往日里有数次事情他费尽了功夫心力,才能够让旁人把他和扶风藏书守分开。可现在自己说实话,竟也没人相信。
若是叫那几个到死都不晓得杀人者身份的武者看到,不得从地下爬出来,掐着皇甫雄的脖子使劲儿摇晃,大叫不服?
皇甫雄复又笑道
“那藏书守能直上风字楼昭告天下,够张狂,够大胆,是条汉子,他日若能够见上一面,定要请他好好喝上一顿,然后再狠狠得揍他一顿。”
王安风有些木然收回手指,道
“这是为何?”
皇甫雄嘿然笑了一声,咬牙道
“为何?”
“本来我在族中习武,还算是安生,自那一日消息传过来之后,那小娘皮就更疯了,不得已,年后我也只得从族里跑出来,想着好歹能够过上几天安生日子…”
“只是不知道还能在这里呆多久。”
“或许不过几日时间,那小娘皮就追过来啦,那时候就算是青锋解我也呆不下去了,不过这天下之大,江湖之远,总也有个地方能够给我躲。”
王安风听得这句话,却只是笑。
这般心心念念,皇甫雄无论是躲到那里都是躲不掉的,他甚至觉得,若是那位姑娘有朝一日不再缠着皇甫雄,那么跑到天边的皇甫雄有很大可能性会转过身来一头栽进去。
到那个时候,在想要跑出来就不可能了。
心里面看着明镜似的,王安风却未曾去说开来。
这种事情他一个旁人去说反而没有什么意思,说了皇甫雄也不会听,还不如只是作壁上观,只是可惜,不能把现在的皇甫雄神态言语记下来,否则往后当是一桩笑谈。
约莫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前殿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清越的剑鸣声音,皇甫雄一个激灵站起身来,看向那剑鸣声传来的声音,脸上神色垮塌下来,回身看着王安风,叹息道
“这青锋解上的萱师叔又在唤人了。”
“没法子,去得迟了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分明知道我等上山来并不求她们的上乘剑术,却依旧如此一丝不苟,我都有些佩服那位萱师叔了。”
“安风,我先去了,若有闲暇,你我再聚……”
皇甫雄咕哝着发了顿牢骚,展开身法,朝着那剑鸣声起的方向急急过去。
看其身法,应该也有接近七品,或者直接就是七品功体的水准,也还是塞北皇甫世家的路数,霸道雄浑,如同刀锋劈人,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