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砚这才默默地收回目光。
和项星又对视了一阵,他终是无法,只能服软地低语:“星星,我是不是该死地忘记了什么?你提醒提醒我好么?”
“我不提醒你。”
项星请笑了笑,只淡淡摇头。
尔后只松开了他,作势要下床,“什么时候说都可以,你好好想想……”
“别!”
男人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连忙将小家伙又拉回了怀里。
尽管一头雾水,但还是紧紧地圈着她,生怕她下一秒就会离他远去一般。
嘴里不断喃喃着,“我现在就想,现在就想……”
乖乖,他到底该说什么话?
左砚郁闷地苦思了一阵,最终只能是默默地叹一口气,阖上眸眼。
鸭鸭脑海里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嘱咐。
它放下嘴里的水果,默默地瞧了俩人一眼,只好照做。
然而。
还没等男人从存档文件里看出个所以然来,却猛地发觉,怀中的小人儿突然张开双臂,将他抱得极紧。
脑袋深深地埋入他的颈窝中,鼻尖一耸一耸,像是在嗅着什么。
轻柔的摩擦触碰,令他心中酥痒,整个人倒是从那紧张的状态中舒缓了不少。
缱绻间,他只听耳畔传来一身轻软的呢喃。
“你好香啊。”
左砚眸眼怔滞,一时间没听懂她的话里意思。
只觉怀中的小丫头忽又松开了他,只微微仰起小脑袋。
往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项星垂着柔软眸角,朝男人甜甜地勾唇一笑。
尔后不由分说,跳下床,并将那还在错愕着的男人给拉起来,直接往门外走,“我们去给阿姨报平安吧。”
左砚一头雾水地被她牵着走。
末了,更是悄悄地,一脸懵逼地望向咕咕鸭。
奈何这副画面,鸭鸭不但也没看懂,此刻它就连小祖宗的想法都窥探不到。
只能是无奈地朝左砚耸了耸鸟翅膀:我还是母鸡啊。
它是有觉得很不对劲啦,但又总都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嘛,反正小祖宗有时候就是这样子,怪怪的。
算了。
它可忙得很,重启世界后,系统里还有一大堆善后工作在等着它咧。
一周后。
医院中抢救多日的项家一群人,突然传出了一系列噩耗。
二叔项雄与二婶裘姗姗因为伤势过重,双双离开人世。
项昂也被截去了被烧坏死的左小腿,目前还在重症室里。
轻度烧伤的项晖则是最先苏醒,可醒来后的他像是受到了严重的心理刺激创伤,终日沉默地看着窗外,不愿再说话,也非常抗拒听见与那场山火有关的任何字眼。
此消息一经公布,又在线上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可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条更重磅的消息突然砸进了这火热的讨论圈。
从项家出事到现在,一直保持着沉默,且整个风波看起来与她丝毫没有关系的项家现任家主夫人裴雁,突然发出了一条自首性质的长微博。
博文中毫无保留地交代了她如何伙同组织飞鸢,放出了这一场足以灭项家满门的大火,以及项寒的真实身份。
此消息一出,顷刻间震惊全网。
警方迅速地将裴雁捉拿归案,并全网追缉项寒。
然而,此时的项寒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就连大数据都捉不到他的蛛丝马迹。
长乐镇郊区的某栋废弃厂房里。
一堆杂乱的生活杂物中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