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靖依言伸出手腕,搭在脉枕上。
女子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脉搏上,细细诊脉。
室内一片静谧,只有淡淡的药香萦绕。
欧阳靖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那股熟悉的感觉愈发强烈,让他心神不宁。
片刻后,女子收回手,语气依旧淡漠:“公子身子并无大碍。”
欧阳靖眉头微蹙:“可孤,不,我总觉得这里疼。”他说着,指着自己的心脏。
女子闻言,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公子莫不是患了相思之病?若是心病,我可医不了。”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欧阳靖的心上。
他盯着女子面纱下的脸,那股熟悉的味道仿佛更浓了,心脏处的疼痛也随之减轻了一些。
“敢问姑娘身上可有带什么香囊?”欧阳靖的声音有些沙哑。
谢觅双一愣,随即淡淡道:“并没有。”
欧阳靖沉默了片刻,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朝着外面走去。
他的背影透着一股落寞和茫然,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看着欧阳靖离开的背影,女子心中一痛。
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指节泛白。
欧阳靖走到医馆门口,抬头看向“双女堂”的牌匾,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猛地转头看向李忠:“去调查一下,那个女人是谁?”
李忠抿了抿嘴唇,低声道:“是,殿下。”
医馆内,阿雅看着谢觅双忧伤的神色,轻声问道:“娘娘,殿下的失忆真的不会治好吗?”
谢觅双摇摇头,没有回答阿雅的问题,只是淡淡道:“不必再叫我娘娘,以后称呼我夫人即可。”
“是,夫人。”阿雅点点头,心中充满了担忧。
“这里恐怕不能多待,”谢觅双语气凝重,“安曼很快就会知道双女堂的存在,今晚我们就从京城离开。”
“那我们能去哪?”阿雅问道。
“去风水镇。这里交给开掌柜。”谢觅双语气坚定。
阿雅不舍地点点头,既然是夫人说的,她就能无条件相信她的决定。
夜幕降临,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驶出了京城,朝着风水镇的方向而去。
安曼公主寝宫内。
“你说什么?他去了一个叫双女堂的医馆?”
琥珀回应道:“是…是的,公主。奴婢已经派人去查了,那医馆…似乎是…是平妃娘娘开的…”
安曼的脸色更加难看,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谢觅双!她竟然还敢在京城出现!太子一定是想起了她!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再出现在太子面前!”
她猛地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焦躁不安。
“琥珀,你立刻派人去,让那个医馆…消失!明天,本宫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它的消息!”
“是,公主!”琥珀连忙应道,爬起来匆匆离去。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安曼的寝宫,她心情愉悦地伸了个懒腰。
“琥珀,那个双女堂处理得怎么样了?”安曼漫不经心地问道。
琥珀却支支吾吾地回答:“公主…奴婢…奴婢派去的人回来说…双女堂…自己消失了…”
“什么?!”安曼猛地坐起身,脸上闪过一丝惊愕,“自己消失了?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一夜之间,人去楼空,什么都没留下…”琥珀的声音越来越小,生怕惹怒了安曼。
安曼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呵,看来她也知道自己争不过我,识趣地离开了。这样也好,省得本宫再费心思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