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牧野快速绕出屏风,到门口处自己的小榻上缩着。
到大燕军营一个来月,他身上的伤都好得七七八八。
却没法得到想要的自由。
为了自个儿安心,这女人给他下了毒,让他动用不了内力不说,还得定时吃解药。
除了寸步不离跟着她,其他时间只能待在这方寸之地,外边还有人时刻把守。
他叹息一声。
想他赫连牧野堂堂皇子,怎的就变得这般憋屈呢。
刚翻了个身,门帘掀起一角,许文章的死亡凝视将他吓了一跳。
眉清目秀的少年警惕看着他:我盯
赫连牧野:……
这日子没法过了。
言清听到了些动静,没去理会两人,盘算完接下来该做的事后,才放空脑子进入休息状态。
第二日一早,她便与连翘去了医馆。
幽国按兵不动的这段日子,她除了对那百人小队进行特训外,时常会去医馆坐诊。
顺便指导美景箭法。
那五石弓美景如今已能拉满,就是配上箭矢后,准头要差一些。
“漂亮姐姐,张嘴,啊~”连翘将手里的冰糖葫芦递到言清嘴边。
言清咬下一颗,入口的甜蜜将舌尖包裹。
跟在身后的许文章视线像是要将连翘盯穿,气得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
他都没跟阿清共吃一个糖葫芦过呢。
赫连牧野撩了撩额前的发,将他推开,凑到小姑娘身旁:“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也不知道人家有没有机会尝一口。”
他捏着手里的帕子,朝连翘眨着眼,忸怩态十足。
连翘替他配过药,自然晓得他是假女人。
她将手里的糖葫芦拿远,跑到言清另一侧,小声说:“漂亮姐姐,他看起来好变态啊。”
眼睛跟抽筋似的,还撅着个嘴。
哪哪都变态。
赫连牧野媚眼抛给瞎子看,绞着手帕,委屈的望着言清。
“离远点,死、变、态!”许文章毫不客气的嘲笑,撅着脑袋从他肩头撞过去。
对上言清扫过来的视线,他及时收起脸上的笑,装严肃扮酷。
却在瞥到她唇上沾着的糖丝时,心虚的偏过微红的脸。
进门时,赫连牧野被留在外堂,许文章也没跟着进后院,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赫连牧野眸光闪了闪,莫非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没露出半点好奇,不动声色的坐在一边,从衣袖暗袋里掏出个手持小铜镜,时不时冒出几句自恋的夸奖。
眼角余光小心打量所在的医堂。
这里地方不大甚至可以说简陋,往来的百姓却是不少,大多手里都拎着东西。
或是些新鲜蔬菜,或是些蛋类,瞧着像是用来抵当诊金用?
但那送来活禽的人一批又一批,每个人手里拎着不止一筐鸡鸭。
用来做诊金是不是多了些?
何况蓝玉城属苦寒之地,秋冬两季活禽最难孕育生存,这些百姓送来的却个个不见萎靡。
他心中疑问一个接着一个蹦出,看着一茬又一茬挑着担子进来的民众。
冷褐色的眸子深邃了几个度,心中忌惮也不由多了一层。
连区区偏壤之地都物阜民丰,大燕国力究竟强盛到何种程度?
二哥贸然出兵,岂不是以卵击石。
后院。
连翘一进门就凑到美景身边,两人围着五石弓叽叽喳喳的,声音都盖过了送进门的鸡鸭。
良辰没像以前一样,见到言清就急着上前见礼,而是有条不紊的安排人对送来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