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几声若有若无的声音传出,阮初羽睁大的黯淡无光的眼眸中升起一丝丝清明,但转瞬即逝,并没有因此而长存。
又是两个人来到这里,将周围正在等候的动物全部杀死,惊起漫天残翅断羽。
阮初羽被他们拖着离开,不是他们不想飞,而是阮步孤要求要一路拖着,看到阮初羽那残破不堪的身躯,空荡荡的胸腔内时不时有飞虫因为没抓稳而被跌落,他们顿时觉得不论拖还是飞好像都没什么区别,但即便如此也没敢违背阮步孤的要求,否则下一次需要拖着的人说不定就换成他们了。
经过几个时辰的步行,两人把阮初羽带到了一处山谷,而阮步孤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他上前确定了一下阮初羽双腿的磨损情况,确认是一路拖拽过来的后才让那两人离开。
等两人离开后,阮步孤激活留在此处的阵法,磅礴的生命力海啸般涌入阮初羽的身体,很快就将她那空荡荡的身躯填满,身上的铁索也被熔断,铁水渗入地底消失不见。
阮初羽低头看着自己完好无缺的双手,再向下看,双腿也依旧健在,掀开干净整洁的衣服,看到的不再是触目惊心的伤口,而是光洁如玉的胴体,她哭了,两行泪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先前的种种就好像一场噩梦般一去不返。
“嘿嘿嘿。”
看到她的泪水,阮步孤露出极为变态的笑容,这笑声成功把劫后余生的阮初羽再一次拉入深渊。
她惊恐的向后爬,可是一个凡人怎么可能从阮步孤这遁空境强者的手底下逃脱,很快就被他给抓了回来。
“别跑呀,接下来会很轻松的,只希望你不要沉溺于其中才好。”
阮初羽没法开口反驳,在彻头彻尾的压制下完全就是待宰的羔羊。
随后阮步孤撕开空间,一张硕大的床铺映入眼帘,雪白的纱帐将内景掩盖,看起来洁白的好似梦境,阮初羽被十分粗暴的摔在床上,然后他就合上空间裂隙离开。
那轻飘飘的白纱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样缠了上来,她想蹬开,发现做不到,又伸手试图解开缠绕住自己双腿的白纱,却惊觉双手已经被床褥禁锢。
这时她感到双腿上有一股清凉感,好像浸泡在水中的感觉,同时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像花没花香,像雾没雾清,难以言喻。
清香把她的眼睛缓缓合起,随着胸口有规律的起伏,阮初羽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骑着白驹在空中飞翔,身后有一个看不清轮廓的男子抱着剑跟着,无论她跑多快,那名男子始终和她保持相同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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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初羽对此来了兴趣,翻身下马,想凑近点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可男子就像幽灵一般,她进则退,她退则进,一直和她保持距离。
“喂,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光明正大的跟踪我。”
男子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阮初羽正疑惑,忽然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马背上,一阵阵的颠簸让她的身体险些无法站稳,急忙回头,看到那匹白马依旧在云端等候,它一张嘴把一朵云给吸入嘴里,然后津津有味的咀嚼。
再回头那男子已经远去,留下一道愈来愈模糊的剪影,像是一幅陈旧的画作,她想追过去,脚步却被钉死无法迈出。
阮初羽的身体感觉到越来越明显的颠簸,明明她根本不在马背上,这不合理,是谁在干涉她所在的空间?
任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最后连整个世界也开始摇晃起来,一片片的云朵如同陨石般落下,将地面上的城池完全摧毁,那匹白马也摔死在一座山头,流出的血化成滔天的血浪席卷天下,将所有生灵尽数消灭。
颠簸感可不会因此而结束,反倒是越来越强烈,最后把整个空间撕开,露出无数白色刺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