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爷哪里受得了蒋爷这般苦苦诉说,不由得转过身来,皱着眉头说道:“嘿,你这家伙的心思呢,我现在算是有点明白了。你说我做事太毒,可你自己想想,你干的事儿也不软和啊。” 蒋爷一看韩爷转过身了,心中一喜,就知道他心意回转了,听到韩爷说 “做事太狠”,赶忙问道:“二哥,我干啥狠事儿了?你可得给我好好说说清楚。” 韩爷哼了一声,道:“你诓我的药,为啥把两丸都拿走了?害得我昨天差点丢了性命。这还不狠吗?你这招可真是够损的。” 蒋爷一听,“噗哧” 一声笑了,连忙摆摆手说道:“二哥呀,你要是为这事儿恼我恨我,那可真是错怪我了。你想想看,一个小荷包能有多大地方?当初要是不把两丸药掏出来,那封字柬怎么能装得下呢?再说了,我又不是神仙,能未卜先知,知道啥时候二哥你会中了药镖要用这解药啊。要是早知道,我偷药的时候肯定留个后手,给二哥你预备着救急,也省得你现在恨我呀!这就跟那武林高手过招,谁也不知道对方下一招会出啥呢。” 韩爷听了,也笑了起来,伸手把蒋爷拉起来,问道:“大哥、三弟、五弟他们都还好吧?” 蒋爷道:“都好着呢。” 说完,就在炕边上坐了下来。两人聊起以前的事儿,又伤感了一会儿。
韩爷接着说:“跟花蝶较量的时候,他使了个闪身计,那速度快得跟闪电似的,我一时疏忽,这才中了他的毒标。幸好伤得不重,我赶紧跑回店里配药。我那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用了好几种药材,什么当归、黄芪啥的,这才没事了。” 蒋爷听了,双手合十道:“这可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然后把在铁岭观遇到胡道泄露消息,自己还以为是二哥被擒了,结果解救的却是龙涛;还有怎么刺死吴道成,又反手刺伤花蝶,结果花蝶在钢刺下逃脱的事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韩爷听了,高兴得不得了,说道:“你这一刺啊,虽然没要了他的命,但也多少划伤了他,一来能吓他一跳,二来也算是报了那一镖之仇。”
两人正说着话呢,突然看见外面进来一个人,“扑通” 一声就给韩爷跪下磕头,把韩爷吓了一跳。蒋爷赶紧把人扶起来,说道:“二哥,这位就是捕快头目龙涛,龙二哥。” 韩二爷说道:“久仰久仰。不好意思啊,我身上有伤,不能还礼。” 龙涛道:“小人今天能见到二员外,那真是小人的大幸啊。恳请二员外赶紧养好身体,给小人报了杀兄之仇,这就是对小人最大的爱护了。” 说完,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蒋爷道:“龙二哥你就放心吧。等我二哥好了,身体强壮了,肯定把花贼抓住,给你哥哥报仇。我蒋平也一定会帮忙抓这贼人的。咱就来个瓮中捉鳖,让那花蝶插翅难逃。” 龙涛感激得不行。从这以后,蒋爷照顾韩爷,又有龙涛帮忙,那可真是周到极了。没过几天,韩爷的伤就好了,精神也恢复了。
有一天,三个人正在吃饭呢,就看见夜星子冯七满头大汗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我刚从二十里堡赶到这儿,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姓花的吃了大亏,再加上本县到处发通缉令抓他,他到处都被人盯着,没法待了,就逃到信阳投奔邓家堡去了。” 龙涛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只好赶到信阳再想办法。” 说完,就让冯七拜见了二位员外,然后冯七也坐下来一起吃饭。韩爷问蒋爷道:“四弟啊,这事儿你觉得咋办呢?” 蒋爷道:“花蝶这家伙坏透了,绝对不能放过他。要不二哥和我一起去信阳,把花蝶抓住。这样一来能除掉这个大祸害,二来能给龙二哥报了仇,三来二哥到开封府也有面子。你觉得咋样?” 韩爷点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不过咱们咋去呢?” 蒋泽长道:“二哥你还是军官打扮,我就还是道士的模样。咱来个乔装打扮,让那花蝶防不胜防。” 龙涛道:“我和冯七做点小生意,到时候看情况行事。还有啊,我跟欧阳爷、丁大官人以前有个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