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在心里头那是翻江倒海,不停地琢磨着:“我家相爷那可是一片丹心为了咱这国家,兢兢业业,没日没夜地操劳。谁能想到他的子侄居然这么无法无天,胡作非为,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我何不把这老头儿指引到开封府去,看看我们相爷到底会怎么处置?是铁面无私地秉公办理呢,还是会徇私偏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罢,他瞪大了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道:“老爷子,我跟您说,您呐,正应该写个状子去告他,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赵庆听了,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说道:“小老儿此番进京投奔亲戚,其实就是为了递这状子,好为自己讨个清白,出口恶气。” 赵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接着问道:“那您老心里可有想好去哪儿告?可别像个没头的苍蝇乱撞。”
赵庆捋了捋那花白的胡须,愁眉苦脸地说道:“小老儿听说大理寺的文大人那儿还算不错,打算去那儿碰碰运气。” 赵虎一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一摆手,大声说道:“文大人那儿虽说还行,可终究比不上开封府包太师那儿公正廉明。包太师那可是明镜高悬,断案如神!” 赵庆皱着眉头,一脸担忧,额头上的皱纹都能夹死苍蝇了,说道:“包太师那儿虽说好,可这犯事儿的是他本家的人,小老儿就怕太师会偏袒,到时候这事儿反而不好办了,小老儿我可就真的没活路了。” 赵虎拍着胸脯,把胸膛拍得 “啪啪” 响,信誓旦旦地大声说道:“您老可别这么想!您不知道,我们包太师办事那叫一个公正无私,甭管是亲是疏,哪怕是天王老子犯了事,他都一定会秉持正义,铲除奸恶,绝不手软。要是您在别人那儿告了,说不定还能托个人情,或者官府给行个方便,这种情况倒也不是没有。可您要是在我们太师本人那儿告,太师必定会秉公办理,绝对不会有丝毫偏向的。就像那华佗治病,对症下药,绝不乱来。”
赵庆听了,眨巴眨巴眼睛,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便说道:“既然承蒙您这么指点,那小老儿明日就在太师跟前告去,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讨个说法。” 赵虎赶忙摆摆手,说道:“您先别着急。如今我们相爷正在考场里头忙着呢,那可是千头万绪的事儿,大概得十五天后,您再进城去,瞅准机会拦住轿子递状子告状。这就好比练武之人,要瞅准时机,一招制敌。” 说完,让赵庆吃得饱饱的,肚子都快鼓成皮球了,接着又在自己的肚兜里摸索了一番,掏出半锭银子来,说道:“这还有五六天的工夫呢,总不能让您饿着肚子等不是?这银子您拿着,就当是盘缠费用。” 赵庆急忙摆手推辞,说道:“小老儿已经承蒙您赏赐吃了点心,这就感激不尽了,哪还敢再要您的银子呀?” 赵虎把脸一沉,像个黑面门神似的,说道:“这有啥要紧的,您只管拿去。您要是不拿,我可就真生气啦!我这暴脾气上来,自己都控制不住。” 赵庆无奈,只得接过银子,千恩万谢地走了,那腰弯得跟煮熟的大虾似的。
赵虎看着赵庆离去的背影,自己又在饭铺里慢悠悠地喝了几杯酒,这才晃晃悠悠,一步三摇地出了门。他也不再去访查什么了,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一路上,他心里不停地盘算着,越想越觉得替相爷为难。心说:“这事儿要是接了状子,相爷生气那是肯定的,说不定会吹胡子瞪眼,大发雷霆。只是这到底该怎么处理才好呢?这可真是个烫手的山芋啊!” 他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地嘱咐自己:“赵虎啊赵虎!你今天回开封可千万得把嘴巴闭紧了,不能走漏半点风声。这可是至关重要的事儿,要是弄砸了,可有你好看的!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就像那孙猴子被压在五行山下,动弹不得。” 他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可哪能料到世事难料啊。他要是当时把赵庆直接带回开封府,或许还不会出什么岔子。谁知道他多寻思了一会儿,这才把事情给闹得大错特错了。
赵虎在开封府等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