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你们——”殷下淞闪过此想法,刚想说几句反安慰他们,可话未完,他忽然一顿,抬眸之际,已然换了个人。
他邪魅一笑道“小七友,我们又见面啦。”
七友瞠目结舌,惊讶得发不出一语。
瞧他把她吓的!玹耳苛责他一眼,他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良久,七友才软绵绵地惊呼道“就是你。”
他笑而不语。
笑?他还有脸笑?玹耳气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默默地坐了下来,云淡风轻地说着“我见她声音软绵绵,甚是可爱,就捉弄几下罢了,用得着这般审问?”
七友一听瞬间又泪如雨下,哭着骂道“你——你就是登徒子!”
“无缘无故的,你骂谁是登徒子呢!”
殷下淞骂完,忽然一顿,望了望自己方才站的位置和现在坐的位子,怔愣一会儿后,霍地弹起惊呼“玹大人,我…我见鬼了?我方才不是站着的吗?”
该受到惊吓的人是我们好吗?玹耳无语地看着他,无奈摇摇头。
不过经他忽然一吓,七友眼泪止住了,看着他又变了一个人,眼睛惊愣瞪着。
“你出来!”
殷下淞地看着栾珝怒瞪着自己,茫然不解“你叫谁出来?”
栾珝无理会他,一掌拍在石桌上,石桌骤然裂开两半,吓得七友和殷小淞两人瑟缩退后一步。
“不出,你看她又哭了,你让小鬼哄去。”
殷小淞惊愕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子,声音是从自己体内发出的?
“玹大人,我体内有鬼!”他抓着玹耳手臂就激动地摇晃着,晃得玹耳眉头一蹙,命令道“别摇了,不是鬼,是一只老狐狸元神。”
“什么?”殷小淞哭丧着脸道“难怪我老觉得自己见鬼似的。”
“你才鬼!你这小鬼能坐本座容器是你的荣幸!”
“我呸!”殷小淞怒道“你赶紧给我滚出来!”
他们两个骂骂咧咧的,玹耳懒得搭理,见七友两眼看得入神,她轻咳一声道“七友,事情就如你所看到的,殷小淞他无意冒犯,待我找着装载他元神的躯壳,我再让他向你道歉。”
“我不出去,除非你找回我的狐狸身。”
七友听了比谁都积极,兴奋“你的狐狸身在哪?”
“说了你也不知道。”
栾珝不耐道“在哪?”
“被真炎魔尊的燕公主给骗走了。”
栾珝冷嘲笑道“真炎魔尊的公主也能将他的躯壳骗走,你还有何用?”
真炎魔尊,他岂会不知,最会见风使舵,油嘴滑舌的,看来他的女儿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他不再说话,殷小淞急了,“所以他还要继续呆在我的体内?”
七友忽然低声道“那个,我可以将他引到一株花内,定元花。”
“真的?!”
“不要。”
殷小淞和他同声一出,意见相左,又开始了骂骂咧咧,吵得玹耳甚是心烦。
栾珝先一步警告道“都给吾闭嘴!”
“我警告你,我不要寄宿在一朵花内!”
殷小淞包子脸气得鼓起,骂道“我也不要你呆在我的体内。”
七友失望地看着他们吵着,转身便向玹耳告辞离开。
看着她已离开,殷小淞才松了口气,笑嘻嘻地转身看向玹耳时,笑容怔住了。
玹耳怒目瞪着他。
殷小淞急忙撇清“与我无关啊,是他干的好事。”
说着,他就伤心道“先是半人半妖林景舟,后有老狐狸,我怎这么命苦呢。”
“好了,少在这演苦情戏。”
玹耳不耐地看了他一眼,都不让人省心,她叹了一声,好奇问道“小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