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彩彩声音陡然拔高,“简直废物一个!我怎么教你的?遇到天师你逃不走,遇到天师之下,给你那么多护身法器,你偷袭谁打不赢?安休甫能拿着一把法刀,把你三个师叔都砍了,你呢?!”
沈青宣一肚子委屈,可是她还是不吱声,可是脑袋却扬起很高。
她不服,因为马彩彩根本不知道富林城情况多复杂!
明宿观都没有一个天师,而这里不仅仅有天师,还有化形的妖。
她要是贸然出手,可能会引来更大的麻烦,她现在不是已经脱身了?凭什么事后对她这么严厉的挑刺?
马彩彩听不到沈青宣的声音,再次开口,
“现在离开富林城,不要再进去!要是让我知道,你又跑里面,你以后就在西里苏河待着,不要再来宁绪!”
说完马彩彩把电话挂了。
沈青宣把手机放下,闭目深呼吸。
缓缓坐回沙发上,一通电话,驱逐了心中恐惧。
她不喜欢马彩彩,因为女人没个女人样子!
她喜欢父亲,但不喜欢父亲生活的圈子。
她父亲比母亲厉害多了,但低调的让她觉的那一身修为有些多余。
父亲是道监台的一个副巡检,因为看不惯清远道门中很多约定成俗的潜规则,所以在道监台并不受重用。
道监台有事跑一跑,没事不是守着那母婴用品店,就是钓鱼,生活单调且无聊....
在客厅坐了好一阵,自嘲笑笑,低声说道,
“我还是实力不够,所以我说什么,都跟放屁一样吧?”
从沙发站起来,开始查看恩特家有没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她按着安休甫说的,躲到恩特家,就要承认安休甫优秀?凭什么?
她开始在恩特家挨个房间查看,寻找这个别墅究竟哪里出彩了。
一楼搜遍,地下室翻过,没什么发现。
随着她在恩特家里到处翻找,情绪平稳了,把跟母亲的情绪对抗放一边。
开始思索幼儿园里的一些细节:
幼儿园大门口有安休甫凭空出现的脚印,在那个房间门口,有安休甫凭空失踪的脚印。
安休甫怎么做到的?
这里有跟明宿观一样的阵法贯通所有区域吗?
想不明白,也不想了。
快步跑到二楼,大声喊道,
“王和顺?王和顺?王师叔?王师伯?”
二楼没人给她回应。
沈青宣皱眉,安休甫在小区外,也没见拿着魂瓮!
那门口还挂着安休甫来德尔汗时候穿着的那件外套,兜里还有车钥匙和钱包。
安休甫是提前知道焦东杰进来会出大事,所以把王和顺的魂瓮带出去了?这合理吗?
推开二楼一个房间门,盯着地上的十几个菜坛子瞅。
北方人都有冬天腌咸菜的习俗,王和顺就是把自己的魂瓮放在菜坛子中间。
安休甫一直说魂瓮是酒坛子,也没毛病!
酒坛子,魂瓮,骨灰坛,都是一个窑厂烧制,只是里面盛放东西不同。
把菜坛子全部看一遍,没有看到王和顺的魂瓮。
关上房门出来,不经意朝着窗户外扫视一眼,正好看到隔壁楼台上小云趴在护栏上,不知道拉扯什么。
她有些好奇,走到窗户跟前,看到了全貌,那边小云拉着贝贝的一只脚,贝贝正在拧一楼的灯罩。
她眼睛眯起,灯罩里藏了什么?
再看小云,小云脸上是全是笑。
在这里住了几天了,这个小云也不是没有观察过,这个女人从来不笑,现在这个笑,笑的花枝招展,好像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