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畅畅去喂喂奶,让她睡一会儿,别乱跑,我一会儿给你送饭过来。”
高沛接住保温盒,扯着轮胎朝着自己家院子里走去。
沈青宣竟然被高沛给晾一边了。
不过转念想想,也正常,这是九岁的孩子,哪里懂宁绪跟德尔汗之间距离多远,哪里懂什么人情世故。
沈青宣看向那个给高沛送保温箱的男人,“大哥等等。”
她想问问高邦达这个人靠谱不。
那人停下,转身说道,“找老高?进局子里还没有出来呢。”
这人说的很随意,沈青宣也绕弯子,“高邦达这个人咋样啊?”
这中年人眉头皱起,语气带着不屑,
“什么咋样?别听这里那群长舌老头老太太瞎比比!他们要是摔倒了,送他们去医院的,只能是高邦达这种爷们!”
显然对于高邦达这个人的人品如何,这小区里早就有公论。
而且这个中年人,回答这个问题时候,也没有兜圈,拿着一句最有说服力的话,来评价高邦达。
沈青宣手里一道金光陡然射向那中年人的后背,中年人站定。
沈青宣绕到男人前面,再次问道,“高邦达是不是经常被警察抓?”
中年人点头,“差不多,每年都会被抓进去几次。”
沈青宣,“那你怎么认为他是一个好人?”
中年人淡淡说道,“抓他,看什么事抓了!他哪次打架,不是为所有人在出头?........”
中年人被沈青宣施术了,絮絮叨叨开始说高邦达这两年被警察抓的原因:
小区里变压器给一个加工厂供电,隔三差五小区里停电,每次停电少则半日,多则一天多,四处投诉没人管,所以高邦达把电业部门分管这个小区的领导给打了;
小区门口被燃气公司挖了一坑,后来填了土,就不管了,那个坑磕了不知道多少车的地盘,栽了不知道多少小区骑车的,又是高邦达把施工单位的领导打了,这个坑才填上;
小区里来了一个外地人,在租住的别墅停车库房,门口安了一个声控门,每天半夜回来按喇叭,打电话投诉,还是没人管,又被高邦达打了;
小区里有人养狗不拴绳子,咬了七八个人,狗被高邦达拿着铁锹劈死了;
门口停车场有路政部门的人画圈圈,收停车费,还在路边围了一圈水泥球,高邦达只要看见,就拿着套索挪那些水泥球,后来跟收费公司的人起冲突,又进了警察局.......
沈青宣听的脑门全是黑线,这是一个什么人?这是一个斗士吧?
沈青宣打断这个男人,“你觉的他正常吗?我是说他脑子正常吗?”
中年人却表情认真,“他脑子不正常?我觉的是多数人脑子不正常!知道为什么全世界心理医生都很普及,为何在上虞这么大的国土上,这个职业却很少?因为九成九的人,都有病!如果没病,怎么就有理说不清?有理为什么被抓?有理没人敢支持,还说他有病?三愣子那些人拆迁把人打死打残,竟然有人围观,究竟谁有病?”
沈青宣愣住了,“你跟高邦达什么关系?”
中年人,“我兄弟!”
沈青宣皱眉,“高邦达还有兄弟?你叫什么?”
中年人,“钱礼兵。”
沈青宣再看这个男人,“哦,你前几天也被抓了吧?”
钱礼兵一脸不屑,“抓我?我自学法律,有律师证,敢靠着打架抓我,我告死他们!”
沈青宣呵呵笑,拍拍钱礼兵的后背,转身离开了。
离开之后她在呵呵笑,一直觉的清远这地方,被称为民风彪悍,可是她一直觉的这是一个贬义词:腰里插个切羊肉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