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屈膝蹲下,给安姐儿戴上。
“这次回来待多长时间?还去边关么?”禾草又问。
“等嫂嫂的册封完成后再说,大哥的意思是不让我去了。”魏秋起身,坐了回去。
“那就不去了,你哥哥这边也需要你,他整天公务冗杂,常常天不亮就出门,天黑才回。”
魏秋点头。
正说着,院外传来脚步声,两人看去,正是魏泽回了,两人起身迎他。
“你们先说会儿话,我去更衣,小秋儿就在这里用午饭。”魏泽说罢进了房间,丫鬟进屋伺候他更换常服。
厨房将饭菜摆放上桌,魏泽坐于主位,禾草同魏秋打横。
饭间,魏泽问了魏秋一些有关边境的情况,然后突转话头:“不打算成家?”
魏秋端起酒杯的手一顿,又缓缓放下:“眼下还不想。”
魏泽“嗯”了一声,不再言语,桌上突然安静下来,禾草见气氛有些不对,岔开话,笑道:“刚才秋哥儿给小宝送了一条销金嵌宝抹额,给安姐儿送了一条玛瑙水灵珠手串,好看哩。”
女人说罢对着院中玩闹的小宝和安姐儿招手:“给你们父亲看看。”
两个孩子跑了来,献宝似的凑到魏泽面前,把刚才的安静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孩儿的欢笑。
用罢午饭,禾草牵着孩子们去了内园游玩,魏泽则同魏秋在湖轩中品茶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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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草叫了二丫,让她带着孩子们撒野,任一大带着两小玩闹,她就在一边笑看着,见他们一会儿斗草儿,一会儿抓石子,又或是拿一根自制的鱼竿,坐在池塘中垂钓。
和风正好,阳光不燥,风声将女人的笑声和孩子们的欢闹声送入湖轩中。
魏泽不时转头看去,面上带着柔和,回过头继续拈子下棋,魏秋心道,他大哥从前下棋最是专注,下棋时绝不允许别人扰他。如今有了妻小,心思便不在棋盘之上。
不知不觉,天际渐渐染上霞光,魏秋起身告辞,他今日才回,还没归家,从宫中出来后就来了太子府,所以魏泽也不再留他。
到了晚间,魏泽将小宝和安姐儿可出宫的事情说了,禾草听了自然高兴。
不过两个孩子虽然回了太子府,却不像以前一样和大人同睡,给他们另外安排了房间。
因为魏泽同禾草正准备造第三个孩儿,不想被孩子们打搅了。
两个孩子出宫玩了几日,再次回了宫中。
来年初春,禾草怀上了第三胎,也是这个时候,迎来了她的册封之礼。那日她头戴凤冠,身着妃服,入了宗庙,听宣太子妃封诏,接了金册,冠上太子妃头衔。
在她册封太子妃后的一年里,生下了一个哥儿,取名裴初,又过了两年,皇帝宣布退位,拟诏传位于太子。
禾草同魏泽正式入主皇宫。
禾草失踪的那几年,魏泽时常坐在园中,面朝着西边,迎看落日余晖,如今她闲散下来,也会坐在他从前坐过的那个藤椅上,躺上半日。
暖日当暄,耳边是安静的清风,吹拂着女人细碎的鬓发,带了一点点的痒,女人慢慢闭上眼,沉睡过去……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就是好多年,她和魏泽的孩子长大成人,安姐儿也嫁了人,度儿被封为太子,初儿落后封亲王。
一切都很好,而她和魏泽也上了年纪,年过五旬,她的身体平日还好,顶多有些小病小痛,可魏泽上了年纪后,身体出现了大问题。
先时,是夜里,他会疼得睡不下,她问他哪里疼,他闭口不言,眉目间尽是痛苦。
一场疼痛过后,他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们请了太医,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