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是我,走吧。”
邓秀知道,阿赞这是想把他摘除在外,不想牵连上他。
十几名衙役立马呼啦啦将阿赞簇拥着,反把邓秀挤到一边。这些衙役怪怪的,在听到阿赞的名字后,腿打着弯,觍着脸笑,一副殷勤样。
“郎君怎么待在这种地方,快快随我们回去,太子大人和太子夫人来接您了。”
衙役们一个个狗里狗气的,又是围护又是引路的架势,把邓秀看得一愣一愣,等等!他们刚才说什么,太子?!
阿赞猛然回头:“你是说……”
衙役们点头如捣蒜:“郎君随我们回,小的们之前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还有一位女子,她去了你们衙门,她人呢,有没有怎么样?”阿赞一心记挂二丫,就怕她出事。
“郎君不必担心,太子来的及时,人救下来了,受了些皮外伤,没伤及根本,田庸已下到狱里,知州大人也来了,有罪判罪,会给您和那位姑娘一个公道。”
听到二丫无事,阿赞才完全放松,转头看向邓秀,微笑道:“邓兄,你看,我们没骗你,你大仇可报了!”
邓秀点点头,双手盖住脸,退后几步,转身,看着眼前残垣断壁的宅院:“爹、娘,邓家众口,你们可安息了!”
一阵寒风过,枯叶簌簌零落。
二丫腿上的伤已被包扎好,看着虚空发呆,房门开启,她心里突然紧张起来,直直望去,来人是阿赞,女子撤回了刚才提起的紧张,微笑了一下。
阿赞走到她身边站立,对女人的笑不作回应,声调平平:“以后我们各走各的,分道扬镳,反正你的主意大,我管不了你。”
二丫一噎,知道他怪她独自去衙门,以身为饵刺杀田庸,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
正在此时,房门被打开,一个女声响起:“什么各走各的,都跟我回去,没我的同意就跑,跑出去也把你们找回来。”
二丫心跳加快,看向来人,眼睛一下就湿了,嘴巴瘪着,要哭不哭的样子,准备起身行礼,禾草走到她身边将她按住。
“你这丫头脾气忒大了,不就是之前把安姐儿带去玩了泥巴,我说了你几句,你就记到现在,不愿见我?我回来巴巴找你,你自己跑了不说,还把他也带着跑,现在又说什么各走各的。”
禾草说完,斜了阿赞一眼:“嗯,个头长高了不少,脾气也长了。”
阿赞的脸一下就红了,这还是夫人第一次说他。
二丫看着禾草,哇的一下把四年来憋攒的委屈哭了出来。
禾草拍了拍她的手:“我带回了小宝,以后你教他武功,不要再在外面流浪,又不是没有家。”
二丫花着脸,如小鸡啄米一般,禾草又看向阿赞,问他:“你呢?”
阿赞立马回道:“夫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男子说这话时,眼睛却看着二丫。
禾草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这日一大早,乐城就炸开了锅,县令田庸被知州下了牢狱,有人传出暂任乐城县令的邓大人,一家上下也是被田庸所害,当时这件事情引起轰动,后来找不到凶手,就不了了之。
把这件事情翻出来的是一名书生,书生自称是邓大人之子,当年因游历在外,才侥幸躲过一劫。
知州亲自审案,将目击此事的醉汉传上堂,醉汉供出田庸的随侍跛六,一番逼问之下,跛六供出田庸,又供出与此事有关的其他几人。
当年邓家因灾火被灭门,直到这一刻才真相大白。
那时,邓家才来乐城,宅中人员手忙脚乱整理家务,跛六几人趁人不注意溜进邓家,在水中下了药,等邓家人被迷晕后才现身,各处点火,燃了整座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