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脑子里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撞而出,死了?魏泽走出书房,那女子又出现在他面前,笑着问他:“夫君,我是谁?”
“夏禾草。”魏泽脱口而出,他记得他的妻是这个名字。
就在他说完这三个字后,女人的面貌开始模糊,又问:“哥儿,我肚子里是你的孩子么?你可喜欢?”
“是,喜欢,只要是你,都喜欢。”
“哥儿,哥儿……”
禾草见他又开始做噩梦,面带痛苦,之前一喊就醒了,这次却怎么也叫不醒。
“泽哥儿!”
禾草见摇不醒他,倏地爬起来,扬起手准备给他来一巴掌。
就在手要落下时,男人睁开了眼,然后盯着禾草扬起的手:“你要打我?”
禾草将手收回,讪笑道:“你又梦魇了,摇也摇不醒,我害怕。”
魏泽揉了揉额,将禾草拉回床上躺好:“无事,不过是梦而已。”
说来也奇怪,这次之后,他再没梦魇。
梦像是一道启示,梦里女人三番四次让魏泽认下她腹中的孩子,魏泽都不言语,直到最后一次,魏泽终于认下,从他认下的那一刻,是生机也是救赎。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正如那位老道所言,该来的总会来……
这日,禾草让下人们把周氏等人的房间重新清扫一遍,床帐被褥全都备好,屋里屋外还是按之前规整。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你们看看还有缺什么,各人管各人的,理出一张单子,拿到管家那里交付,核实后让采买的买了来,再到账房入账。”
各院的管事应下去了。
禾草算了算,如果走得快的话,周氏他们估计还有几日就到京都,一想到可以见到安姐儿,她简直一刻也等不得。
吃罢午饭,禾草想起一事,城西的铺子里还有好些上等的布料,可以拿回来给安姐儿做些小衣衫、小帽子,于是叫上二丫并一个小厮,坐着马车去城西的铺子。
店铺里已经落了厚厚的灰,三人进到店里先是开了窗,通通气,禾草指了几个箱笼,让小厮把箱笼里的面料搬到马车上。
小厮应下立马动起来。
禾草转头准备让二丫到后院搬另外一个箱笼,一回头,发现二丫不在店里,不知又跑去哪里了,于是掀开门帘独自到后院收捡。
二丫跟着禾草到了店里,先是把窗户打开,不期然,意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跑出店铺跟了上去。
“三保哥!”
只见那人瘦长身,挑着一个扁担,听到声音,立马回过头,看了好几眼才确认眼前人,欣喜道:“二丫?!”
“是我,三保哥你现在在哪里安置?”
三保将扁担上的货物放下,苦笑一声:“在一家干货铺子打杂,老板嫌生意不好,让我挑些东西挨家挨户问问,看要不要。”
当初绣庄关门,他被老板娘安置到了魏府做杂活,事务不多还很清闲,后来他娘生了一场大病,他便从府里辞了离开,专一回去照顾老娘。
最后老娘还是去了,他再想回魏府时,才知道出了事,府里的人散得散,跑得跑。
“哎呀,那你现在怎么不来,咱们又好起来了,阿赞应该过几日就到,他还念叨你。”二丫说道。
“我……怕府里不收我,就没脸回去……”
“说什么胡话,夫人见着你指不定多开心,走!把这劳什子丢了,随我去见夫人。”
三保眼睛一亮,挑起扁担就跟着二丫去了绣庄。
二丫带着三保进到店里,见外间没人,又去了后院,见也没人,便走到外面,见小厮坐在马车板子上。
“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