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十风拿起调羹在碗里舀了舀,又将那碗甜点推开:“那铺子值当什么,你算算能赚多少,我给你补多少,你把它关了。”
“那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你开铺子不就是为了赚钱,又不是什么好营生,你把它关了,铺子里的那些伙计我来养。”
“段十风,你过分了?!”
“我就想让你断干净和魏泽有关的一切,如此而已,过分么?我不介意来点更过分的。”
禾草沉下心,看向段十风,男人也直直回看向她,没有丝毫退让。
“关店铺总得让我回去一趟吧,有些东西需要交代。”
“嗯,我让福生跟着你一道。”
禾草从段十风房里出来,咬牙道,等着,等我家哥儿回来,你还敢这般欺负我?
禾草想着想着眼睛就红了,又不愿哭出来,只把眼睛红着,把泪憋回肚子里。
午时过后,禾草乘着王府的马车到了城西的铺子,阿赞几人见了她来,全都开心地围拢上来,连店中的客人也笑问道:“老板娘怎的不管这铺子了,来了几次都没见到你哩!”
虽说铺子还开着,可没有她在店中,众人都少了主心骨,见了她来,如何不欢喜。
禾草回笑道:“家中出了点事情,这店子要关些时候了。”
堂中的客人摇头嘘叹:“这好的生意,怎么说关就关。”
“只是暂时的,待事情了了,再开张。”
那些客人点头。
“夫人,为什么要关店?”阿赞问道。
“我现在王府,身不自由,出来一趟不易……”
“主子,是不是段家小王爷强迫你了?”二丫一把抓住禾草的手腕,眼中冒火。
禾草悠叹了一口气。
“欺人太甚!”二丫气愤道。
“你小点声儿,我这次出来不易,求了又求。”禾草心里惦记着正事,让阿赞和三保在前面看着,将二丫拉到后院,把段家大郎和大皇子妃私通的事情说了。
“你让人把这个消息送出去。”禾草嘱咐道。
二丫应下。
之后,禾草便将店里的人清散了,各自做了安排,二丫和阿赞回了梨花院,三保在魏府外院谋了个杂活,新来的那个绣娘,给了她一笔遣散费,自去了。
二丫回到梨花院,将禾草今日告知她的事情写到信纸上,然后装进信封里,正要封印信口时顿住,想了想,把信纸拿出来,在信尾另加了一段文字。
禾草如何被段十风威胁,又如何被囚在庆王府一事全都写了上去……
软胭香三月天